“订头炉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说道没有,之所以有人乐意订呢,是觉得头炉干净,其实吧也没啥事儿,每次火化完一具遗体后,工作人员就会处理干净的。”林染解释道。
“那价格呢?”
“确实是需要多给钱才能订,一千块。”林染还记得前几年是五百,最近涨价了,但是吧,你要是觉得行,那就花钱,这也是常规操作,哪里都一样。
“那还是正常来吧。”大姐觉得这一千块钱花得没用。
“行。”林染记到了单子上。
大姐骑着亲戚的电动车回了家,见丈夫躺在床上哭,心疼地说道:“没事儿,那家老板人特别的好,丧葬费才六千六。”
“我连累你了,我咋就瘫痪了呢?!”丈夫愧疚地望着妻子:“我这样躺了七八年了,你伺候了我七八年,你过得太苦了,要不然咱们俩离了吧?”
“离啥啊,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和爸对我多好啊,我上哪找你这么好的男人去,所以啊,你只要活着,跟我说说话,我就可知足了。”大姐给丈夫翻了一个身,省得躺时间长不好。
丈夫曾经不止一次提过离婚,哪一次都被大姐拒绝,他只恨自己为啥不早点死,活妥妥的连累整个家,以后俩儿子说媳妇了,知道有一个瘫痪的爹,哪个女孩儿乐意嫁?
还有眼前的妻子,明明四十来岁,却像一个老太太似的,过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