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儿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许大夫直接让小伙住院治疗。

张大爷立马答应了。

小伙住进了三楼的病房，同房间的都是跟他差不多的病人，一个屋住三个人，屋里那两人看到小伙进来后，热情地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对着空气叨咕上了。

许大夫跟张大爷和林染说道：“他们也是才进来几天，今天看着还好一些，往常的话，根本不会跟别人打招呼，护士说他们晚上不说话了，睡得可实了。”

“他们聊啥呢？”林染疑惑地问。

“啥都有吧，靠窗边的那人聊的是西游记，中间的就牛了，人家聊三国，历史人物聊得那叫明明白白的，刚开始进来时，还说自己是孙权转世，我们谁也不信！”

“……”张大爷。

林染眉头一皱，小声地嘟囔：“万一要是呢？”

许大夫眼前的镜片闪烁了一下：“如果真是的话，我说他妹妹是我媳妇，他天天喊我小舅子，要是历史上的孙权，不得往死了抽我啊，再说了，要真是的话，以孙权的智商能进医院吗？”

“……”林染。

张大爷望着自己的儿子：“我儿子叨咕啥呢？”

“我刚刚单独面诊时听了，你儿子说自己是金蝉子转世。”

“……”张大爷。

这时，靠窗的那位中年人，一个转身望向了张大爷的儿子，快步走了过去，扑通一声跪下：“师父，我是悟空啊！”

许大夫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护士说道：“给张冲换另一间病房。”

“好的。”护士将张大爷的儿子带走了。

“为啥换一个？”林染问。

“不能让两个故事一样的人聊天，对治疗有很大的阻碍，不同的故事没法聊到一块去，他们就不会互相搭话，方便我们治疗。”

“哦。”林染觉得精神科的大夫挺难的，啥方面都得照顾到。

张大爷直接交了半年的餐费，恨不得让儿子天天住在这里。

林染和张大爷往出走，忽然听到病房的顶楼有人喊叫：“我不是精神病，我媳妇和她情夫害我，想夺我家产，救命啊，救命啊！”

林染停下了脚步，顺着声音望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这时，医院的车停下，戴着口罩的大夫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带下了车。

那男人不喊不叫，看到林染和张大爷后，咧嘴笑了一下。

林染心有些哆嗦，拦住了在外面抽烟的大夫：“你们这里会有人去世吗？”

“我们只管治疗精神疾病，要是有别的病症，直接通知家属转院了，死人嘛，好像只有过一例，死的不是病人，是负责照顾他的护士。”

“你们这一行危险性也挺大的。”张大爷说道。

“还行吧，我们这边的护士全是男人了，女人干不了，万一病人发起疯来，只有挨打的份。”大夫说完，转身走了。

林染和张大爷互相看了一眼，回到车上后，林染递给了张大爷一根烟：“你害怕不？”

“怕啥？”

“也是。”林染又想到了刚刚喊救命的人：“你说刚刚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啊！”张大爷猛吸了几口烟：“这地方，让我从头到脚起鸡皮疙瘩，哪怕我天天晚上在公司呆着，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咱们走吧。”林染一根烟抽完，将车启动快速地离开了医院。

林染将张大爷送回了家，然后也没去公司，直接上超市买菜回家。

宋柯已经五个多月了，吃啥啥香，一点也没忌口的，但有一点，她不吃苹果，闻苹果味脑袋疼，别的水果啥都行。

林染跟宋柯说了在精神病医院的所见所闻：“你说，那个喊叫的人是不是真的被冤枉的？”

“我跟你透个底，许大夫跟我提过，我已经跟局里的人说了，他们正在查，那个喊叫的人，是昨天才来医院的，不是许大夫的病人，家属送来时就说病人疯了，打骂孩子等等，甚至拿刀砍人，但那病人嚷嚷说自己没病，表达的逻辑不清晰。”

“如果表达逻辑清晰呢？”

“那更糟糕。”

“左右都得进去啊！”

林染真心觉得许大夫人挺好，经验也足，有些病你拍片子看不出来，只能凭着经验诊治，还有儿科的大夫，孩子不会配合，真心不好整。

宋柯说道：“事实是真是假，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出结果了，这次是偷偷查的，郝队长交给了新来的两个警员，算是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林染。

宋柯也挺好奇的，真的话，许大夫也放心了，要是被冤枉的，那事可就大了，不光关乎着医院的声誉，还有那个男患者的未来。

林染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不停地看着手机，希望能快点查出结果。、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