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龙望向跟狐朋狗友谈笑风生的尚虎和尚凤,他心不由得一沉,这俩人离进去应该不算太远了!
大辉和大沧很看不起尚虎和尚凤,在他们的心里,人得跟上时代的脚步,老整社会一套谁理你?!
林染见时间差不多了,招呼大家准备准备,流程还是那么个流程,就像他以前说过的话,甭管你是干什么的,到死了也没有什么特殊待遇。
尚虎总觉得应该整点新花样,可又想不出能整啥,他问林染:“林老板,你的流程跟大哥说完了,难不成就没有什么别树一帜的流程?”
“没有,这种事儿我可不敢自创。”林染说的是实话。
“一点创意都没有。”
“……”林染。
跟尚虎交好的狐朋狗友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认识林染,他一把搂住林染的肩膀,满嘴酒气地说道:“我虎哥说让你整点特殊的,你就整点,只要你办好了,我虎哥肯定多给你钱!”
林染眉头一皱:“我只是传统干白事的,别的我不行,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让我参考一下,到时先给你父母试试。”
“你特么的真拽啊!”
“还行吧,我底气也足。”林染将男人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扒拉掉。
常宽走了过来,扫了那人一眼:“大染,咱们写礼去了。”
“嗯。”林染跟着常宽走了。
那个男人微微一愣,常宽他也认识,这人可不是一般人,咋跟一个干白事儿的一起写礼呢?
尚虎眼馋地看着亲大哥那边,全是大人物,他一个也高攀不起。
葛老板替尚龙这边写账桌,兄妹三人整了三家,也省得写一个本里到时不好算账。
林染按照尚龙在张爷爷去世时给他写的礼金往回随,常宽也跟林染一样多,两人又正好没高过葛老板,这样最合情合理。
三兄妹当中,尚龙肯定接的礼金最多,然后是尚虎,最后才是尚凤。
单单就拿尚凤来讲,所接的钱最少得有二三十万。
尚太太坐在一边跟尚虎媳妇一起嗑瓜子,她望着尚虎,不屑地说道:“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家尚龙那时候闯出了名堂,他倒好,借着这股子东风居然起来了。”
“早晚得进去,到那时我也解脱了。”尚虎媳妇眼里全是对丈夫的恨意。
尚太太翘起了二郎腿:“尚虎有没有弄出人命?”
“这……”尚虎媳妇为难地低下了头:“大嫂,你让我咋说呢,我也没听说过,他也没有胆子弄死别人,顶多就是打一顿。”
“尚龙都没这么干过。”
“那能一样么,尚虎就是地痞流氓。”
尚太太回想着以前,那日子虽然又累又苦,但过得也算是踏实,从来没有什么问心无愧的事儿,可一想到尚虎和尚凤,她自知葬礼结束后,赶紧撇清关系,千万别再来往了,免得把自家男人的名声都给牵连了。
“我还记得,外面的人都说大哥仁义。”
“这倒是。”尚太太也承认这一点,但家里的亲戚太扯后腿了。
入殓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林染拿起麦克风喊了几声,让人过来抬老爷子,同时还得有人用黑布挡着太阳光,不想遗体被阳光照到。
像这种可以表现的机会,自然有很多人争先恐后过来,林染点了八个人,其余的人在一边看着就行。
顺利地将老爷子入了棺,林染按照流程走了一遍。
葛老板拎着行李箱站在一边看着,里面全是尚龙收的礼金,说实在的,他有点嫌沉……
流程结束,马上就要开席了,屋里坐了三十来桌,棚子里坐了二十桌,西厢房里还坐了三十桌,那个被封闭的游泳池,被尚太太打开了,游泳池两边也能分别坐上十桌,加起来一百桌,分两轮起刚刚好。
尚太太也存心膈应尚凤,让招待客人的那位村里长辈,将尚凤的好朋友们全部请进了游泳池那里,美其名曰那里景色好,水池子里有水,省得空气太干燥。
尚凤气得手都有些哆嗦了,但她只能就这么受着,除了死去的老爷子,谁也不敢给尚太太气受!
了解事情经过的人都沉默了,谁也不敢吱声。
林染他们肯定是最后一轮,今天的菜比昨天又高了一个档次,这也很考验李庆做菜的手法,因为有的菜吧,李庆从来没碰到过。
尚太太走到李庆的面前:“今天菜做得不错,能烩一道折箩不?”
“我不敢整啊,这么多海鲜,我怕弄一块吃坏肚子。”李庆敢把肉类往一块弄,海鲜可不行。
“也对。”尚太太表示理解,她也不是非得吃这一口。
乐队表演开始了,华子看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回灵棚里坐着。
林染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十一月份了,这帮姑娘们连外套都不穿就这么蹦跶不冷吗?尚凤咋还有这爱好呢?这可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