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亲戚谁也不敢动手了,一个个的能去帮忙就帮忙,领孝带的领孝带。
郑大宝媳妇灰头土脸地来到了李庆的面前:“三天全加上得三十桌吧,今天准备五桌,明天十五桌,后天回来再来七桌。”
“那还多出三桌呢?”
“放着吧,不想有人来到时不够。”郑大宝媳妇这些年可不是白随的,镇上的人,外堡子的人,十有八九都能过来。
李庆点点头,东家咋说他就咋开单子。
林染松了口气,终于消停了。
郑大宝媳妇忙完了菜系,然后又跟林染订了纸活,果然又在林染的预料中,中等的都可以,骨灰盒就要两千来块钱的,差一不二就行。
林染给纸活厂打电话,让他们准备好,明天八点之前拉过来。
敏姐那边,郑大宝媳妇说了,只来哭七关和哭十八包就行。
林染又给敏姐打电话。
一切安排妥当,林染发现华子还没放哀乐呢,赶紧向他使眼色。
华子瞬间反应了过来,跑西屋放音乐。
刚刚光顾着看打架了,把这个给忘了。
随着音乐响起,郑家的亲戚们开始哭上了。
郑大宝媳妇也不是善茬,大声地跟郑家的亲戚说道:“把你们欠我儿子他爸的钱还了,我儿子上大学呢,你们别想把钱吞了不还,都说父债子偿,老子借的钱,你们还给儿子!”
郑家的人瞬间收起了哭声,郑大宝这些年挣了不少的钱,又好嘚瑟,亲戚有事他都借,在场的全加上最低欠了郑大宝十万有余!
“我手里有你们的欠条,不给不好使!”
“嫂子,我们肯定还,您放心,照我大侄儿的面子,我们指定不差事,等葬礼结束,我们就给。”还成,这些亲戚也算是给个痛快话,不像有些人干听着不吱声。
“这还像话!”郑大宝媳妇满意了。
李庆那边把菜买回来了,开始架锅做饭。
林染将唐安介绍给李庆。
李庆打量了一眼唐安:“这小子肯定从小皮到大的!”
“你咋知道呢?”唐安挺意外。
“你头顶上三个旋。”
“……”唐安。
华子摸了摸头顶,他是四个,从小别人就说他不好归拢。
晚上四点半开了五桌,林染他们三个跟厨师他们一桌。
唐安拍下了照片发给了父母,然后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李庆笑了笑,又看了看华子,唐安此时有点像初来乍到的华子。
晚上,唐大爷过来接唐安,小心翼翼地问林染:“我儿子咋样?没给你添乱吧?”
“还不错!”林染觉得没啥问题。
“那就行。”唐大爷放心了。
唐安跟着唐大爷走了,询问明天一早七点到后,也不出去玩了,生怕耽误林染的正事。
头一天顺利地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林染带着纸活到场了。
唐安帮着往下卸纸活,林染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还挺有眼力见的!
纸活送到位后,林染坐在屋里写挽联。
负责待客的人给了唐安和华子一人一包烟:“二位辛苦啦!”
“叔,客气了!”
华子接下了烟,悄悄地揣进兜里,这烟可不便宜,他没舍得抽,打算回家给父亲。
小郑今天哭得特别伤心,虽说父亲因为风流而死,可那也是爸爸啊!
唐安看得直心酸,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又想到了以前那么作,瞬间有些后悔了,伸手摸了摸兜里的好烟,这烟还是给我爸吧!
郑大宝媳妇今天很蔫儿,她后悔了,如果不去捉,丈夫也还活着,哪怕他在外面风流成性,有钱也知道住家里拿,如今人没了,以后娘俩可咋活呢?
林染斜了一眼坐在炕上的赵大宝媳妇,心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遇到事了冷静一点解决,就像电视里演的,拍照等等留作证据,怎么着不行?
十二点之前入殓,四周有人用黑布挡着,省得太阳照到遗体。
林染看了一眼华子,打算让他上场,入殓仪式很简单。
华子鼓起勇气,拿着麦克风招呼大家帮着郑大宝入殓。
林染见华子完成得没有一丝纰漏,知道他距离当主持不远了。
入殓仪式结束,华子问林染:“哥,你觉得我咋样?”
“非常好!你记着,只要你记住了所有流程,那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知道了哥!”华子记下了。
唐安很佩服华子,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主持,真的很了不起。
一点多开席,师徒三人吃完了饭,一会儿大家吃好后辞灵和入库仪式就要开始了。
林染亲自主持这两项,华子还差点道行。
华子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