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小时候为了锻炼胆量,将法医这类型的片子从古至今看了个遍,同时还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多多少少算是入了法医的门道。
望向盖着寿被的死者,林染想到了师父的临终遗言,不要多管闲事……
可明知道死者死得蹊跷,还帮着火化,那不是等于帮凶吗?
更何况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林染叹了口气,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对死者毫无感情的白先生,找了一个借口将他支走,然后拿出手机给死者拍了照片,给郝亮发了过去。
郝亮在市里当刑警,由于办案出色,今年当上了队长。
接到林染发来的图片后,去了法医部,递给了一位女法医:“你看一眼,我朋友是干白事儿的,他发现死者有些不太对劲。”
女法医接过手机端详了一会儿:“死者的面部有瘀血、肿胀,这有点像窒息,但从其脸色来看,也跟心梗差不太多,最好是到现场检查,再验一下血。”
“那去看看?”
“万一要是心梗死的,那你朋友可就落埋怨了。”
“他不在乎的。”郝亮很了解林染的为人,如果不是真的有问题,他绝对不会找自己。
女法医拿出了采血的设备:“咱们现在过去,明天一早就能出结果。”
“行,我开车去!”郝亮给林染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拖延时间。
林染回复一个好的,找到了死者娘家的亲人,对死者的弟弟说道:“亲妈没了,哪有儿子不回来的,你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她儿子一声,抱骨灰盒还得指着儿子呢!”
死者弟弟抽泣着说道:“我哥悄悄去接了,我总觉得我姐死得不太对,可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林染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多说啥。
没过半个小时,死者的儿子白小堂哭着进了门,扑到了母亲的身上哭得快要昏厥了。
白先生站在一边看着,见白小堂要掀开寿被看母亲最后一眼,无情地呵斥道:“不能随便掀开,你年纪小不懂,千万不能坏了规矩,等入殓的时候你再看也不迟。”
“我妈还能害我吗?我看一眼咋了?”白小堂不理父亲,一下子拉开了寿被,待看到母亲的惨样后,眼泪瞬间止住了,他茫然的看了看父亲,又给母亲把寿被盖上。
白先生见儿子没说啥,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白小堂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眉头紧皱,似乎也发现了母亲死得不太对劲。
林染走进来,趁着白先生不在,小声的对白小堂说道:“我是负责你母亲葬礼的司仪,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我并不想就这么送你母亲火化,我良心上过意不去。”
“您说。”
“我觉得你妈死的不太对,给我一个当警察的朋友发去了图片,他一会儿带着法医过来给你妈妈抽血,你帮着打一个掩护,明天一早就有结果了。”
“我也觉得我妈不太对劲,我走之前我妈身体一向很好,可她现在脸都肿了,还有淤血啥的,我明年可是要考政法大学的,打算学法医专业,对这方面也一直有研究。”
白小堂握紧了拳头:“我爸从我记事起就对我妈不好,还有我爷我奶,我妈还不一定咋死的呢!这事儿,我身为儿子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你有这份孝心就行了。”林染很欣慰,出了这种事,就怕当儿子的拎不清。
“我妈最疼我了,如今……”白小堂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林染微愣了一下,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从小都没妈,有妈啥滋味呢?
白先生坐在外面抽着烟,林染走过去寻问葬礼规格,双方再确定一下。
郝亮和女法医快要到了,林染来到大门外等着。
没一会儿车停到了路口,郝亮和女法医下了车。
林染先跟郝亮打了一声招呼,随后望向了女法医,待看到她的模样后,微愣了一下,这不是那天在茶楼里,穿着蓝色连衣裙坐在窗边的姑娘吗?
原来她是法医啊!
“你好。”林染向女法医伸出了手:“我叫林染。”
“我叫宋柯。”
二人握了一下手,一齐走进了院子。
白先生此时没在屋内,正好给了郝亮以及宋柯机会。
白小堂站在一边放风,生怕父亲此时回来,在他的心里,害死母亲的人指定是父亲没跑了。
宋柯给死者检查了一下表面,然后抽了一点血,跟白小堂交谈了一会儿,得知他也要当法医后,二人还交换了手机号码。
郝亮见宋柯忙完了,二人急匆匆的回了市局。
白先生认识郝亮,见郝亮开车离开,心不由得一紧,急步来到了屋内,气急败坏的指着林染:“你把郝亮叫过来干什么?”
“他找我有点事。”林染面不改色的解释。
白先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