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家庄附近,此时一队天雄卫的斥候,正潜行而至,带队的就是百发百中的马休。
杀完田家的老爷少爷后,清军开始奸淫掳掠。
看到清军的兽行,天雄卫的将士义愤填膺。
一个斥候小声说:“这帮畜牲,排长,要不我们干他一票。”
在一旁的教习说:“不行,我们的目的,只是探查建奴的退路的布局。
等他们继续南下,我们要迅速拔掉这些钉子,然后来个关门打狗。
如果惊动了他们,让他们不再南下,公子的布局,就将前功尽弃。
再说这些人不听劝告,极有可能和建奴有勾结。
我们解救他们,他们可能还会埋怨。”
马休想想说:“这些人不听劝告,确实该死。
但钟公子也说,只有活着的人,才更有价值,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看这些建奴,大概是半个牛录,也就是一百五十人左右。
而我们只有四十多人,想要全歼这些建奴,有些难度。”
一个斥候说:“由我们一班正面强攻,二班、三班分守南北两侧。
等建奴四下逃窜,你们从中杀出,全歼这些建奴问题不大。”
“凭什么你们一班强攻,我们就得分守两侧。”另外两个班长,小声的吵了起来。
“行了,强攻不是办法,建奴凭借的就是马快。
只要我们把他们的马虏走,他们想逃也跑不走。
一班长,你带人偷偷潜入马厩,把他们的马全部带回来。
就算带不走,也要把马全部放出马厩。
把它们惊走,绝不能让建奴轻松上马。”
一班长说:“遵命。”
于是手臂一挥,一班长就带着十多人,潜入田家庄。
看守马厩的,是朝鲜包衣奴,人数大概有二十多人,此时正用蹩脚的汉语,指挥抓过来的佃户喂马。
一班长带着人,抱着一捆草料,很轻松就潜入了马厩。
天雄军并没有打造兵甲,只是头发比普通百姓短。
而斥候为了潜伏,身上随时备有假发。
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短打打扮,与普通百姓无异。
一班长到了马厩后,来到一匹健马前。
放下草料,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拿出藏在草料中武器。
天雄军的常备武器,就是三棱军刺,平时铁棍与三棱军刺,可以拆分开。
几人拿上武器,打开马厩,就骑了上去,在马背上安装好武器,随后杀向那些朝鲜包衣奴才。
转眼之间,二十几个包衣奴才,就被杀了个干净。
一班长随后对抓过来的佃户说。
“乡亲们快跑,等一下建奴来了你们就跑不掉了。”
其余几个天雄卫的军士 ,已经打开了所有的马厩。
听到马厩里传来嘶鸣声,正在田家儿媳身上,纵横驰骋的满清牛录一惊,差一点造成阳痿。
立即从女人身上下来边穿衣服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个建奴进来禀告说:“将军,庄外来了一伙马贼,他们把我们的马都偷走了。”
“不是安排人看守了吗,一群废物。还不快去追。”
“看守马厩的包衣奴才都被杀了,而马已经跑远了,我们根本追不上。
这些马匪非常强悍,我们有几个人想去夺马,都被他们给杀了。”
“简直是一群废物,连几个马匪都对付不了,留你们何用。
传令下去,把庄子里的人全给杀了,一个不留。”
说完就一刀,把刚才还在极力讨好他的田家儿媳 ,给杀了。
正当清军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
庄子周围,就传来一阵阵“砰、砰、砰”的声音。
清军牛录问:“这究竟又是咋么回事?”
一个清军跑进来说:“不好了,将军不好了,那些马匪又杀过来了。
他们的火器非常厉害,我们一会的功夫,就死了十几个将士。”
清军牛录一听这声音,于是大怒道:“你们这群废物,真是给大清丢脸。
这些马匪枪声稀稀拉拉,肯定缺少组织,人员也不会有多少。
还不快组织人手,给我杀过去,一定要让他们片甲不留。”
可当清军刚准备发起冲锋,就又一阵“砰、砰、砰”的火铳声音。
还没整顿好的清军,队伍再次一片混乱。
清军牛录也终于看到了这帮马匪的实力。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帮马匪的火铳竟然能打这么远。
而且精准度这么高,这根本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屠杀。
就这片刻之间,就有二十几个将士被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