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材就是在冶炼铁时炉里添加其他金属。
从而使铁的性能更优越,其中最普遍的就是添加锰。
可钟君义到哪里找锰这种金属。
中国最早发现锰矿的地方是在湖广的兴国州,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看样子,只能寄希望于那些炼丹的道士。
不过,得派一个人去兴国,看看能否找到锰矿石。
第二天,正当钟君义为炼钢无计可施时,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暴喝。
“钟君义,你个兔崽子,给我出来。”
钟君义暗叫一声:“不好,怎么这个煞神来了。”
钟君义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赶紧出去迎接。
老远就说:“不知王员外光临,后生君义有失远迎,望员外恕罪。”
“怎么,终于认出老夫来了。”
“王员外鼎鼎大名,前日没有认出员外,怪君义孤陋寡闻。”说完,把王员外请进大堂。
“我看你不是孤陋寡闻,而是目中无人,看不起我们王家。”
“员外言重了,再怎么说王家也是书香门第,君义不过小小军户。
如此之过,君义担当不起。”
“那为何小女在大庭广众之下,要你去向她提亲。
昨日老夫在家等了一天,也没见你这个兔崽子的身影?”
钟君义尴尬的说:“员外,这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家父不在,君义不敢擅自做主。”
“别以为老夫不知,这钟家里里外外,可都是你这个兔崽子说了算。”
“这,这毕竟是婚姻大事,倘若不知会父母,那不显得君义太不知礼。”
“哼,老夫是看出来了,口口声声说老夫鼎鼎大名,其实你小子就是担心老夫护女狂魔的名声不好,会给你小子带来压力。
不过,老夫还就认定让你小子做我王家女婿。
既然你不敢向我王家下聘,老夫就亲自来取。
至于聘礼嘛,就按你给林知县送的琉璃杯,也给老夫来一套。”
“王员外,琉璃杯君义可以送一套给你,但作为聘礼,是不是显得太寒碜了些。”
“老夫都不嫌寒碜,你小子倒是显摆起来了,怎么,你有金山银屋还是咋的?”
钟君义面对杨员外的一阵威压,也是无法适中。
只好说:“杨员外,杨小姐乃千金之躯,这琉璃价不过数十两银子。
作为聘礼,着实怠慢了杨小姐。”
“老夫又不是要卖女儿,更不是那些只看重黄白之物的肤浅之辈。
还不快去把聘礼拿过来,老夫好回去向夫人复命。”
钟君义两世为人,如此咄咄逼人的人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事要是真成了,说不定往后会被逼成为应声虫。
于是钟君义挺直身体说:“杨员外,君义与杨小姐虽说不是素未谋面,但相处时短,倘若如此草率…”
杨员外一拍桌子,说:“老夫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一再推三阻四,是根本没有看上老夫的女儿。
既然做不成亲家,那就老账新账一块算。
前年天雄军被围困巨鹿贾庄时,你爹在老夫这里运走三千石粮食,希望你能悉数奉还。
这是老账,至于新账,前几日林知县找到老夫,向老夫借调数十工匠,老夫打算不给了。
老夫不给,其他乡绅肯定也不会给,你就看着办吧。哼。”
钟君义听了,满头黑线。
这要是没有工匠,别说烧制玻璃、水泥、炼焦、炼钢的高炉无法建成。
就怕是千户所的学堂都要拖延日久。
虽说林知县给了一百多个工匠,但瓦匠却没有几个。
这老头子还真会抓人痛脚。
正当钟君义急的满头冒汗之时,老娘走了进来。
“这逼迫嫁女如此急切,老身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过。”
正打算要走的王员外一愣:“嫂夫人好,老夫爱女心切,让嫂夫人见笑了。”
“王员外拳拳爱女之心,在东明还真是无出其右。
老身也是为人父母,杨员外这份心,老身理解。”
说完转过头不再看王员外,大有你爱女心切我不管,但为难我儿子就是不行的意思。
王员外尴尬的说:“嫂夫人,老夫没有要为难贵公子的意思。
只是老夫都不惜己身,前来求婚,那知这小子如此不识趣。
但老夫是真心诚意的想和钟家结成儿女亲家,言语未免操切了些。
看在老夫期望通家之好的份上,还望嫂夫人见谅。”
老娘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说:“老身看王员外也不是那老成守旧之人。
老身的儿子老身自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