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库县发生了科学考试徇私舞弊的大案,引起了府里的重视,专门派遣了几名高官前往了南库县。
监督南库县侦查办理科场舞弊案,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还给南库县老百姓一个公道。
几名府里来的高官按照规矩,不应该私下里去见嫌疑重大的严监生,避免有私下里的交易。
几名高官却借着拜访同窗的理由,前往了严监生家里。
周进有了秀才的功名,接触的人大多都是县里比较有地位的秀才,消息变得灵通了起来。
周进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急了,立即前往客栈找到了范进。
周进在房间里急得走来走去:“对你太不利了,那些府里来的高官全是严监生曾经在金陵国子监一起上学的同窗,只要严监生愿意拿出几百两银子,都不需要经过县衙这一层,直接就把这件事摆平了。”
严监生摆平了科场舞弊案这件事倒是一件小事,他没事了,范进的罪过就大了。
范进少不了一个玷污科举考试的罪名,再加上诬陷县衙里的官员。
两个罪名叠加在一起,范进最少要在牢里关上十几年。
周进感慨道:“这就是人脉,身份地位每上升一层,所带来的人脉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进急得团团转,以他们两个现在的人脉,面对当前的困局,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范进却是一点不着急:“你要是说其他方面,比如花费人情,严监生毫不犹豫就会使用人情,摆平了这一次的科场舞弊案,至于花钱嘛……”
范进笑了:“严监生是谁,那可是县里有名的吝啬鬼,抠门了一辈子,别说是几百两银子了,几两银子都不会拿出来。”
周进不理解了:“严监生真要是坐实了徇私舞弊的罪名,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几百两银子可以解决的了,花费一千两银子不见得可以解决。”
一千两银子?
范进期待了起来,对于严监生来说,损失了一千两银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范进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最迟明天,刘师爷应该会过来叫我了。”
“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店小二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位客官,刘师爷叫你去一趟县衙。”
周进愣住了,还真的让范进猜对了。
范进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这不就来了吗。”
很多情况下,拥有秀才功名的周进,可以给范进提供很多便利。
两人一起前往了县衙。
范进在衙门里见到了刘师爷,这位精明的师爷满脸焦急,同样是在房间里不停走来走去。
刘师爷看到范进来了,直接朝外走去:“你跟着我去一趟几位高官的临时住处。”
只是这一句话,充满了很多的暗示。
刘师爷生怕范进听不懂,毕竟他没在官场上当过官,不理解官场上的暗示很正常。
刘师爷半是挑明,半是暗示的说道:“几位高官对于你受到的冤屈很重视,见了那几位府里来的高官,一定要把真实的情况说清楚。”
范进不仅熟悉官场,还对官场上那一套规矩运用的炉火纯青。
虽然他在这个世道还没当过官,不过,他以前经历的官场可比这个时候更加复杂。
范进瞬间就明白了,这是需要他演戏,同时要给那几位高官一个被逼无奈才去调查同窗的借口。
范进摆出了一副悲愤的样子:“如果这一回不能查清楚严监生的徇私舞弊,我就写一份状子,跑到府里去告状。”
刘师爷暗暗点头,心道范进还真是个天生做官的料子,很快领会了暗示。
几人来到了高官们临时的住处,刚刚走进去,范进果然就看见高官们的脸色很难看。
刘师爷恭敬的说道:“几位老爷,喊冤的人已经带过来了。”
范进心领神会,立即高高举起了手里的考卷,悲愤的哭喊了起来:“请几位父母官一定要给学生做主,我分明有着县试第一名的文采,严监生为了东乡学堂的买卖,找到了潘三合起伙来打压我。”
几名高官捋了捋胡子,全都是面带笑容,很满意范进的反应。
有了范进的喊冤,他们就不是过来捞银子了,变成了帮着考生伸冤。
一名高官说道:“把你的考卷拿过来,本官仔细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你所说的县试第一名才华。”
这名高官接过来范进的考卷,本来没当回事,来到了南库县以后,略微打听了科场徇私舞弊的来龙去脉。
几名高官都从读书人的嘴里得知了一件事,范进连续参加了好几次县试,全都落榜了。
这么说来,范进只是一个迂腐书生,没有多少文采,不可能成为县试的第一名。
范进的考卷是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如果没有县试第一名的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