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童屠叱不免紧张起来。
随后,铁袍竟然带领一队人来到别院之中。
童屠叱心中疑惑,铁袍此时来这里,应该会与肥锣他们相撞,怎么没阻拦众人的离去?
难道是放任他们不管,只在乎我是否留在别院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叱字军根本入不了铁袍的眼,他如今只在乎太乙金鱼的秘密。
想到这里,童屠叱走向铁袍,大声说道:“铁袍你来这里,是怕我跑了不成?”
“呵呵。”铁袍不动声色,微微眨了眨眼,“童屠叱,你如今就是个孤儿,赶快把你知道的太乙金鱼秘密告诉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孤儿?”童屠叱慢慢抬了一下星目,沉声道,“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童家不就是你给灭的吗?”
“哈哈。”铁袍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童屠叱,气焰嚣张,“对了,你的娘亲还活着呢,我居然给忘了,看来你还不是孤儿。”
“你把母亲大人怎么样了?”童屠叱气愤地叉着腰,大声说道:“快说,她在哪?”
“哼!”铁袍上前一步,抓起童屠叱的衣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赶紧把太乙金鱼的秘密告诉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哼!”童屠叱嘴角微微上扬,挣扎着说道,“你不告诉我母亲大人在哪?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关于太乙金鱼的秘密。”
铁袍闻声,呼吸急促,左手狠狠攥住童屠叱的衣领,右手握着拳头,微微举起。
“你到底说不说?”铁袍怒目圆睁,鼻翼扇动,“不说的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说!”
铁袍右拳突然发力,朝童屠叱的脑袋挥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突然从房梁处跳下来,同时甩出一根金线,击中铁袍的拳头。
铁袍紧忙收拳,转头看向黑衣人。
童屠叱也转头看向黑衣人,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根极细的金线,肉眼很难分辨。但此人身形消瘦,细细观摩就会看出来,这是个女人。
“你来干什么?”铁袍愤怒道。
童屠叱瞥了一眼铁袍,心生疑惑。
听铁袍的语气,好像认识这个黑衣人。可是既然认识她,这个黑衣人为何还要蒙着面,裹得严严实实呢?
难道是她样貌丑陋,平时就是这身打扮?
也对,这大白天穿着黑衣,太过显眼了。穿黑衣,并不是聪明之举。
正思忖间,黑衣女子说话了。
“不许动他。”黑衣女子双手拉紧金丝,呵斥道,“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
铁袍听见她的话,瞬间松开了攥着童屠叱衣领的手,转身看向黑衣女子。
童屠叱一脸懵。
这铁袍还有怕的人?这黑衣女子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让铁袍乖乖听话?
莫非她是王后?这铁袍惧内?
不对。
这黑衣人的目的很明确,是让铁袍别动我,说明她的出现,应该是为了我。我与王后有什么关系?从来就不认识啊。
童屠叱扫了一下两人,赶紧转向黑衣女人单膝跪地,朗声道:“谢高人搭救,童屠叱永生不忘。”
铁袍和黑衣女人同时愣了一下,童屠叱的举动,显然出乎二人的意料。
黑衣女子回过神,急忙扶起童屠叱。目光中有一丝温柔,但又有一些怜爱。
紧接着黑衣女子转头看向铁袍,大声呵斥道:“以后不许对童屠叱无礼,你先离开,我有话对他讲。”
铁袍闻言不语,竟然转头离去。
童屠叱看着走远的铁袍,心生疑虑。
这个黑衣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命令金鼎王铁袍。
须臾片刻,黑衣女子领着童屠叱来到别院内厅。
二人依着梨花木桌分列坐在两侧。童屠叱心中突然有些紧张,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这黑衣女人会对自己说什么。
“孩子。”黑衣女人凝视着童屠叱,语气激动,说道,“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孩子?
她居然叫我孩子?她的目光为何那么慈祥?她难道是......
童屠叱正思索间,突然发现眼前的黑衣女人,褪去了脸上的黑布。
童屠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突然猛地站起,大声喊道:“母亲大人!怎么是你?”
不错,这黑衣女人正是童屠叱的母亲——铁虹闪。
二人迅速相拥而泣,双双哭成泪人。
“娘亲,我好想念你。”童屠叱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欲绝。
童屠叱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久违的温暖,瞬间融化了他过往的苦难和委屈。
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母亲的怀抱。
铁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