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谁?”童屠叱看向山坡问道。
“他就是东疆王孔格。”双面妖姑淡淡回道。
“什么?他是孔格?”童屠叱睁大双眼惊讶喊道。
童屠叱冷静后,准备转身去找那离坡上的人。双面妖姑突然双手运气,直接点中童屠叱的双膝后侧穴位。
童屠叱顿时双腿无力,行走困难。只能勉强慢慢挪动双腿。
“哈哈,我双面妖姑的软筋点穴手,天下无人能解,方圆一里之内,谁人也走不出去,看你们两个谁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双面妖姑仰天大笑,神情狂妄地说道。
“至少也让我走到孔格那再给我点穴啊,害我还得一步一步挪过去,你个鬼屁妖婆。”童屠叱气愤大声喊道。
双面妖婆不再理会童屠叱,拂袖转身走入茅草房。
童屠叱心知自己暂时逃脱不了这老妖婆的控制,但至少发现了东疆王孔格,心中反倒欢愉起来。
于是童屠叱化身一只老乌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步一步挪向离坡。
三个时辰后,童屠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挪到了孔格身边。
“喂,你就是东疆王孔格?”童屠叱缓缓坐下来喊道。
这离坡之上的孔格,破衫褴褛,浑身酒气,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任童屠叱如何大声喊叫,都无济于事。
无奈之下,童屠叱只好等着东疆王孔格慢慢醒酒。
此刻,童屠叱望着眼前的荒山野岭,心中苦闷,见孔格手中酒壶,遂取来闷了一大口酒。
壶中之酒,热辣呛人口舌,一阵酸楚瞬间涌入童屠叱心中。
也不知乌三刺跟绣婆去了芝兰绣,现在如何了。金老叟他们一行人现在在何处?南疆如今会发生什么?苏凝胭在苏葵是否安全?母亲大人近况如何?
各种问题掺杂在一起,环绕着童屠叱的大脑,搅得他心神不宁。
想到这些烦人的事,童屠叱又闷了一口辣酒。
据这双面妖姑所述,南疆和东疆早被北疆王许僧控制,这近在眼前的东疆王孔格,估计双腿也中了软筋点穴手,要不早就逃跑了,何苦在这离坡之上醉得不省人事。
那东疆现在岂不群龙无首?但从踏入东疆的那一刻起,并未感到一丝异样。难道是东疆王孔格长期不与众臣将商议东疆之事?
不对,乌三刺口中的东疆王孔格是文武双全,才能在宗遥之上,怎会不理南疆政事呢?
再者,为何说南疆也被北疆王许僧控制了呢?难道叱字军打下的不是真正的南疆,是个假的?
童屠叱抬头望向天空,云层翻涌变化,杂乱无章,心中的胡乱猜测仿佛就如同这天上乱云。
童屠叱就这样在心中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个时辰。
这时,离坡之上微风习习,芳草气味沁入鼻腔,甚是好闻。
身旁的东疆王孔格睁开双眼,醒酒后慢慢坐起。
“你是何人?”孔格疑惑问道。
“我是童家后人,叫童屠叱。”童屠叱慢慢说道。
“童家?哦,就是曾经金鼎界赫赫有名的童家门阀啊,早让铁袍灭了,居然还有后人。”孔格轻声说道,浑身依然散着酒气。
“是啊,童家让铁袍灭了,如今世上就剩下我和母亲了。”童屠叱面现悲伤之色,淡淡说道。
“你也让双面妖姑给拐到这了,中了软筋点穴手,逃不脱吧。”孔格看着童屠叱的腿问道。
“不错,双腿筋骨无力,我是从茅草房一步一步挪到这里的。”童屠叱苦涩回道。
“哈哈,离坡距离茅草房看着不远,但中了软筋点穴手,能一步一步挪过来,兄弟你也是个能人啊。”孔格说笑道。
“这种情境之下,你东疆王孔格居然还能开得了玩笑,心胸宽大,令童某佩服啊。”童屠叱缓缓说道。
“不然能如何,走又走不了,死又死不了,只能自己解心中的苦闷。”孔格豁达大声道。
童屠叱看着眼前的孔格,卧蚕眉下,龙眼炯炯有神,脸色红润,一表人才,颇有文人墨客的文雅之风。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东疆现在是不是已经乱了。”童屠叱急切问道。
“都是北疆王许僧害的。双面妖姑会易容术,现在东疆王室大殿上有个假的孔格,就是北疆王许僧的傀儡,东疆早已被他控制了。”孔格一脸愁容说道。
“什么?假的孔格!也就是说东疆实际上早就是北疆王许僧的了。”童屠叱瞪大双眼惊愕道。
“不错,南疆也如此。不过宗遥死得就比较惨了。”
嗡——
童屠叱脑中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顿时炸裂。
“宗遥,我前几日刚杀掉。你说的宗遥难道与我见到的不是同一人?”童屠叱惊恐问道。
“宗遥不像我委曲求全。因为他刚正不阿,毫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