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屠叱定睛一看,这少年正是他的领头兵——苏灿。
只见他举起金刀朝童屠叱大喊道:“叱王,让兄弟们跟着叱字军旗走!”
童屠叱回过神,立马大吼道:“叱字军听令,跟随叱字军旗,速速离开!”
于是苏灿高举叱字军旗,快马飞驰冲在最前面,其余人紧跟其后,火速离开了怀仓。
童屠叱策马飞奔,回首望向怀仓,早已变成一片火海,浓烟滚滚,残破不堪。
就这样,叱字军星夜在金鼎南疆游荡了一夜,已辨不清方向,只能一直跟着叱字军旗往前走。
“宗遥的兵马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可以放缓行进步伐,寻一安营之地。”金老叟疲惫说道。
“老叟,叱字军现在行至什么地方了?”童屠叱慢慢问道。
“前方应该是栈池了,在琅阁北侧,两地距离骑马至少需要一日。”金老叟缓缓说道。
“栈池?也是南疆王宗遥的地盘,此去不知又会遇见什么凶险。”童屠叱忧虑道。
“叱王放心,栈池虽然归属南疆,但头领欧阳尚宽与宗遥不和,早有叛乱之心。”金老叟镇静回道。
“欧阳尚宽为何会与宗遥有如此关系?”童屠叱转头问道。
“据说当年二人争夺南疆王,因一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只是表面和气,实际二人是忌惮铁袍的势力。”金老叟语气缓慢回道。
“哈哈,二位是因为儿女私情,才闹到如此地步啊,可笑。”童屠叱神情轻松道。
“这个女人是南疆第一美人——洛舒岚,那日在琅阁见到的男童估计是她与宗遥所生,而这洛舒岚与欧阳尚宽二人原来情投意合,是宗遥从中作梗,拆散了这对鸳鸯。”
金老叟捋着胡子,目光深远地娓娓道来。
“那这洛舒岚与苏凝胭相比,谁更胜一筹呢?”童屠叱突然朝金老叟诡秘一笑道。
“洛舒岚,倾城芳华。苏凝胭,出水芙蓉。二者之美皆人间少有。”金老叟笑呵呵道。
“哈哈,到时真想一睹这洛舒岚的风姿绰彩。”童屠叱笑道。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明,星光隐藏,叱字军队伍已来到栈池城门之外。
“快去通报,就说南疆王宗遥的死对头来访!”童屠叱朝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嚷道。
须臾片刻,城门打开,叱字军大概八百余人缓慢进入栈池城内。
栈池士兵引领众人来到一排房舍,安顿驻扎。
“军爷,队伍暂且在这里休整,欧阳城主过些时辰会派人通报面见。”栈池士兵拱手道。
“知晓了。”童屠叱拱手回礼道。
一炷香后,日头已升高了,暖意洋洋。
栈池士兵带领叱字军主要成员七人,来到了欧阳城主会客大堂。
大堂正中坐立一中年男子,剑眉下一对桃花眼,鼻峰高挺,白脸若雪,绫罗穿金,绸缎镶银,既华贵又英俊。
“晚辈童屠叱,多谢欧阳城主开门,让叱字军进城休憩,不再奔波劳碌。”童屠叱拱手拜谢道。
“金鼎界内凡是与宗遥作对的,就是我欧阳尚宽的朋友,不必客气。”欧阳尚宽气定自若朗声道。
“这鬼屁宗遥真是个小人,我这前脚刚从琅阁走回怀仓,后脚他就带着金蛇龙弩杀将过来,我心憔悴,望欧阳城主为我等主持公道。”童屠叱极力贬低宗遥大声说道。
“哼,宗遥其人,卑鄙无耻,心机颇重,泛泛之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欧阳尚宽没好气道。
“是呀,就连我这无名的泛泛小辈,他都不肯放过,心胸何止狭窄,简直就是锁眼挤缝,气度小得不如一只雀鸟。”童屠叱顺着欧阳尚宽的怒气继续拱火道。
“哼!宗遥仗着自己武力的二段品级,欺负臣将,压迫民众,南疆早就变天了,人人怨声载道。有朝一日,待我羽翼丰满,一定反了他。”
欧阳尚宽桃花眼怒睁,扯着嗓门高声道。
童屠叱冷静听着欧阳城主的话,心知这欧阳尚宽最恨的就是宗遥夺走了他心爱的女人——洛舒岚,所以一定要点他的痛处。
如何点到他的痛处呢?也不能直接说洛舒岚这个名字,好像我明知此事,故意说之,还得旁敲侧击,才能让这欧阳尚宽恨上加痛。
“唉,我这叱字军就败在了金蛇龙弩上,你猜怎么着?宗遥居然纵容小儿耍起金蛇龙弩,与我玩起了投壶。”童屠叱添油加醋急忙说道。
啪——
欧阳尚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破口大骂道:“宗遥,我与你势不两立,定会砍下你的头颅,高挂栈池城墙。”
童屠叱见状,长舒一口气。
在会客大堂踱了几步,抬头慢慢说道:“欧阳城主,我本心系苍生,只求个百姓安宁,望栈池士兵与我这叱字军合力,共击宗遥,推翻南疆王室,重塑太平。”
“童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