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挂天,亮星钉空。
五人来到灵烟南边一荒山,偏僻院落几处简陋房舍旁一草庐立于中央。
“公孙冰台神医在吗?”童屠叱客气道。
一盏烛火突然亮起,从房舍之中,走出一花甲老人,身穿粗布麻衣,面容红润,眉须雪白,头发却异常黑亮。
“何人?”公孙冰台沉声问道。
“我们从砀水而来,请求神医救治我这位兄弟。”童屠叱提高嗓音道。
“进来草庐就坐。”公孙冰台沉声道。
闻言一行五人进入草庐。
“冰台神医,看看我这位兄弟左臂,可否医治?”
童屠叱打开苏灿左臂包裹灰布,亮出血肉模糊的胳膊展示给公孙冰台。
“这是真气掌法所伤,肌肤已无,肉筋断裂,仅骨骼相连。这位小兄弟能撑到现在,意志坚强,世间罕见,老夫佩服不已。”
公孙冰台手握苏灿血肉左臂,仔细端详道。
“可有办法医治?”童屠叱急切问道。
“无力回天。”公孙冰台轻抚白胡子道。
众人一听,瞬间捶胸顿足,无奈叹气。
“除非......”公孙冰台见状继续轻声道。
“除非什么?”童屠叱眼中闪出一道光问道。
“除非断臂重装新肢,但老夫医术尚未达此高度。恐怕只有他出手,方可一搏。”公孙冰台严肃道。
“谁?”童屠叱追问道。
“北庙九指药僧——诸葛曼陀。”公孙冰台面带微笑低声道。
“我们这就去北庙去寻他。”童屠叱着急道。
“且慢,这位兄弟失血过多,老夫帮他敷些冰蚕艾叶,定保他三日无碍。再者,诸葛曼陀此人行踪诡秘,尔等去了北庙也不定能寻见他。”公孙冰台凝声道。
“谢冰台神医提醒,我们已耽搁多日,焦心如焚。只怕时久生变,遂即刻启程前往北庙。”童屠叱目光坚毅道。
公孙冰台闻言转而从房舍内取出冰蚕艾叶敷在苏灿左臂。
“老夫惭愧,医术尚未登峰,未解各位急难,抱歉。”公孙冰台拱手以表歉意道。
“冰台神医,辛苦你了,夜深多有叨扰,望见谅,告辞。”
童屠叱拱手道别,挥手示意众人骑马向北进发。
于是,一行五人马不停蹄地在灵烟大地风驰电掣,直指北庙。
转眼,五人来到一处破败的寺庙。这座寺庙坐落于半山之上,周围草木茂密,庙宇屋檐钩角穿林掩映,寂静中颇为隐蔽。
进入北庙,正堂中间靠墙一侧竖立一尊金色大佛像,众人双手合十拜佛后,寻一空地,坐下休息,静待这位九指药僧——诸葛曼陀。
“奇怪,为何叫九指药僧,难道他只有九根手指?”童屠叱喃喃自语道。
“大概是。这里这么安静,诸葛曼陀应该不在庙里,我们暂且只能在这里静等他出现,别无他法了。”金老叟嗓子沙哑缓缓道。
“灵烟之地,南公孙北诸葛,这二位神医的名号想必只有我们这些外地人不知,当地人心知肚明,为何白天在闹市无人告知咱们呢?”
谭嚣突然声如鬼泣般细嗓发声。
静谧的北庙,众人冷不丁听见鬼啸雨的声音瞬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还不是因为那万两赏金,全都是一些自不量力的家伙。”童屠叱恼火道。
“大哥,咱们有万两赏金吗?”肥锣傻乎乎道。
“没有!”童屠叱毫不犹豫道。
“叱军,我现在并无大碍,兄弟们劳累一天,早点歇息吧,我在这谢过大家了。”苏灿慢慢说道。
“没事,兄弟,叱字军就是一家人,何必客气,安心养伤。”童屠叱宽慰道。
夜深无声,山间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叫,众人慢慢带着倦意进入梦乡。
翌日,阳光穿透树叶打在这处隐蔽寺庙,暗红的墙上斑驳点点。
谭嚣从山间打了些野味,在院中点火烤着鲜肉,香气扑鼻。
肥锣闻到美味,从地上直接飞起,流着口水向火堆冲去。其他人也因声响睁开睡眼,向火堆走去。
“看来,这破败的北庙荒无人烟啊,那诸葛曼陀住在这,总该有些米粮吧,一会去找找。”童屠叱睡眼惺忪道。
“依我看,这诸葛曼陀虽行踪诡异,但终归叫药僧,僧人还能离得开寺庙?咱们只需耐着性子等下去,他一定会出现。”金老叟泰然自若道。
听到这话,众人颔首点头。
“死鬼,你从哪里弄来的野味?这是佛门净地,勿杀生啊。”童屠叱看着鬼啸雨打趣道。
“天地视为庙,佛祖抚心尘。无妨!”谭嚣淡淡道。
“嗯,死鬼有慧根啊。”童屠叱一笑而过。
“大哥,吃肉。”肥锣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