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落地窗前。傅亦生单手插兜,一双深邃的眼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伴随着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的驶入。没一会儿便看见许情深从车上走了下来,一直到她进入到单元楼以后,车子才离开。
“是周子舒的车。”许景洲挑眉,话语里带着深意。“什么时候我们周老板这么闲了,竟然有时间送别人回家了?”
傅亦生逐渐的收回视线,之后重重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周子舒之前说过喜欢的那个妹妹不会就是许情深吧。”许景洲难免大胆的猜测到。“毕竟,好像是从你那次生日过后他才说的有喜欢的人。”
傅亦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就算是事实又如何?她不会喜欢周子舒。
门在这会儿打开了。许情深带着微微的醉意进来了。“许医生来了。”
“嗯。”许景洲就这样看着许情深,好奇的问道:“怎么是周子舒送你回来的?”
“因为今晚的饭局在鸿运楼。”许情深一边换鞋一边回道:“今晚是傅氏集团跟沈氏集团的项目商讨局,刚刚好定在了鸿运楼,所以周子舒送我回来的。”
“沈氏集团跟傅氏集团的商讨局?”许景洲纳闷的看向身边的傅亦生。“为什么你没去?你不是海上运输的负责人吗?”
许情深听见许景洲的询问,赫然想起了大哥在饭局上的话,一时之间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傅亦生。
“他们没通知我。”傅亦生的回答简单了解,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所以,他们聊了什么?”
他的视线饶有深意的落在了许情深的身上,见她半天没回应,提醒道:“你不是全场都在吗?该不会,只顾着陪酒什么都没听到?”
“我……是听到了一些事情。”许情深微微皱眉,思来想去以后,还是犹豫着开了口。“沈知秋的意思,想要更换海上运输项目的负责人。”
她终于还是没有直接说是傅琛的意思,而是说是沈知秋的意思。
毕竟,一旦说了是傅琛的意思,那兄弟两个怕是就要反目成仇了。
而沈知秋那边……刚好也是有这个意思,这样说的话,倒也不算是说谎。
“原因是什么。”傅亦生再次问道:“想要更换负责人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你刚从国外回来国内没有根基。”许情深顶着巨大的压力,还是说了出来。“沈知秋担心你在国内没什么人脉,到时候大刀阔斧起来的时候没人帮衬,打不通关系,就会耽误进度。”
“沈知秋是脑子有泡吗?”许景洲听了许情深的话以后哑然失笑。“你虽然出国三年,可不代表你在国内没有人脉。看来这帮人背后居然这么的小看你。”
傅亦生的视线始终都停留在许情深的脸上,见她似乎没说谎,这才逐渐的收回视线。
许情深见气氛有些微妙,于是转移了话题。“许医生,他脖子上的伤,你给上药了吗?”
“还没上。”许景洲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样。调侃道:“想不到你玩的这么野,他可不仅仅是脖子上有伤,身上也有,怕是要打一些消炎针,毕竟有些伤口已经发脓了。”
“这么严重?”许情深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深了。“那……打过针了吗?”
“现在打。”许景洲这才拿起他的医药箱,开始在里面兑药。“我也是刚刚来,刚好你就回来了。”
许情深看了看许景洲,又看了看旁边的傅亦生,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蔓延。
尤其是知道傅亦生身上还有伤疤以后,这种自责感越发的深了起来。
“想什么呢。”傅亦生忽然之间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中把玩。“自责的话好好补偿我就是了。”
许情深一听到补偿两个字,脸庞忍不住微微发烫。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过分。都已经一身伤了,怎么还想着这些事情?怕不是不要命了吧?
“怎么?不愿意?”傅亦生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这会儿听起来格外的蛊惑。“伤我这么深,不想着给点补偿?”
“许医生还在呢。”许情深只能小声提醒。“就算是要说这样的话也得等他走了之后再说。”
“没事儿,当我是死人。”许景洲这会儿也已经兑好药了,之后看向傅亦生。“在哪里打,床上还是沙发上?”
“沙发上就行。”傅亦生牵着许情深的手来到了沙发上。“沙发相对来说舒服一些,能做的事情也更多。”
许情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还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很正经的话结果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暗示来。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似正经的男人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从来都不做正经事儿。才会让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吧。
许景洲熟练的给傅亦生打针,打过针以后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对了,你跟颜宠联系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