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此刻躺在酒店温暖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莫说这柔软的席梦思大床,单是那令人骨软筋酥的温泉,和那沁人心脾的回锅肉对他已是足够的诱惑了,只是……只是老娘却是被那袁绍接入府中,虽说是为了老太太身心健康,但任谁不知,这是留做人质了呀!
“娘!孩儿不孝,若是马德大人执意相留,只得……委屈您了!”颜良躺在床上,口中喃喃道。
房门被敲响,颜良赶紧起身,却是看到陈豪带着典韦进来了。
“还是来了么?”颜良心中悲道,“娘,您一路走好!”
“卧槽,什么情况?这货这么猛,你们都不带绑住的么?起码找几个人看着啊!随便往酒店一扔算什么事?”陈豪心中郁闷的想着。
颜良却是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陈豪的双臂,陈豪心中一惊,这货是要杀我?我特么技能还没好呢!也不知典韦防不防得住……
“大人快快请起!”颜良却是激动的托住陈豪双臂说道。
谁特么要给你下跪了?陈豪都惊了。
“咳……那个……颜良大人,咱们坐下慢慢商谈。”陈豪红着脸说道。
典韦大剌剌的走上前去,将那单独的一张沙发占为己有,向后一躺,舒服的哼唧起来。
这房间内本是有两张沙发,一张略小,被典韦占据,另外一张则可以坐下三人,陈豪看着那剩下的沙发,心道老子要跟颜良坐一起?万一一会儿谈崩了怎么办?典韦你小子坐那么远,他真要杀我你来得及救人么?
“哎?首长,你别说啊!这沙发就是舒服,回头让工匠给我那营房里也做一张出来。”典韦说道。
“没个规矩!起来让颜良将军坐下!”陈豪黑着脸说道。
“凭什么?老子没杀了他就不错了!”典韦怒道。
“怎么说话呢?”陈豪也是急了,你干嘛呀?非得惹怒他干嘛呀?你不知道我就站在他身边么?
“没关系没关系!典韦将军神勇,陈大人又是宽容,不打紧的,良坐在此处即可!”颜良客客气气的坐了下来。
“颜良将军见笑了,都怪我平时骄纵,在军中竟是这般没有规矩,回去之后我定要将他军法处置!”陈豪歉意的说道,说到“军法处置”的时候他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心说你小子再不起来让我坐那老子回去抽死你!
典韦却是将头一扭,假装没有听见。
陈豪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往颜良所在的沙发处坐了下去,因为紧张,又是差点跪下。
好在颜良一把扶住了陈豪:“马德大人,您这是干嘛呀!非是良不愿投靠,实在是……唉……有难言之隐啊!”
“颜良将军,你别激动,慢慢说!”陈豪说道。
“大人对颜良的好,颜良记在心中不敢或忘,只是,老母此刻尚在那袁绍家中,若是颜良投靠了大人,那……那老母……休矣……”颜良流泪说道。
“啊?如此的话,咱们就不勉强颜良将军了!哈?”陈豪看向典韦说道。
典韦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仿佛是说“随便!”
“哎?”颜良也是愣住了,我这正准备跟你谈条件呢!你怎么一句话把路给堵死了?
“百善孝为先,颜良将军如此孝敬,也是难得啊!”陈豪说道。
“可是!可是大人如此礼遇颜良,若就是离去,良心中……心中难安啊!”颜良悲道,心中想着,腐乳肉,汽锅鸡,从此再与我无缘了!竟是哭了出来。
“哎?我已知颜良将军难处,颜良将军大可以人在曹营心在汉嘛!”陈豪说道。
“我身为大汉子民,自然心在我大汉,只是这曹营?却是谁的营地?”颜良疑惑道。
“呃……这个曹营,其实就是像槽枥一样的营地,说的是,袁绍那边的营地简陋,像马棚一样,住着不舒服……”陈豪冷汗都下来了,一时口快,竟是忘了现在曹操都还是个小弟呢!
“哦?马德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细作?”颜良为难的说道,“如此怕是有损声名吧……”
“颜良将军,这话也不能这么说,那袁本初扣押将军老母为质,他不仁自然不能怪将军不义,若是他诚心待人,将军反他,那是将军人品不行,但是现在他做出这种事情,将军不亲手宰了他已经算是仁慈了!”陈豪耐心的说道。
“对!是他先做出此等下作之事!”颜良点头道。
“将军也不必担心,我与那袁绍也未必就非得兵戎相见,如此的话,颜良将军也就不必害他,自然不用担心名声问题!”陈豪说道。
“哦?大人海量!如此大仇竟是可以忍下?”颜良惊道。
“哎呀!都是大汉子民,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比起大汉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这些小事都不值一提!”陈豪说道,心说这算什么大仇?人家袁绍给我又是送马又是送将,还能帮我练练兵,他要是不生气,我跟他拜把子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