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秋风肆意,枯黄秋叶随风飘落。
云珞珈趴在车窗上,欣赏了一路沿途的自然风景。
马车停下后,她先跳下了马车,对着马车上的君青宴伸出了手。
君青宴扶着云珞珈的手下了马车,坐上了小林子搬下来的轮椅上。
他现在虽说可以扶着人行走了,但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许的费力,走的路远些还是觉得坐轮椅方便些。
云珞珈走到轮椅后,打量了一番周围风景。
此处竹林环绕,环境幽静,只有一家酒肆。
酒肆孤零零的坐落在竹林间,院中有棵银杏树,金色的树叶随风摇摆,沙沙作响。
怎么看,都不像是开门做生意的,倒像是高人隐居之地。
云珞珈收回视线,低头问君青宴,“是要去前面那房子?”
昨日君青宴说今天带她出城,一早就去丞相府接她去了。
路上走了一个多时辰,在这座酒肆外停下了。
看来,君青宴是来见熟人的。
“嗯,带你来品尝好酒。”君青宴笑着点头。
最近忙于政务,他也许久没有过来了,今日得空带着云珞珈过来坐坐,看看尾二最近过得如何?
云珞珈推着君青宴往酒肆去,还未进篱笆院门,酒肆中走出一个手里端着鸡食的汉子。
汉子看到进门的君青宴,脸上闪过欣喜,放下手里的鸡食,一瘸一拐的迎了出来。
“许久不见了。”
那汉子走到君青宴身前,低头对着他笑的欣喜。
“嗯,想你酿的酒了,你近来可好?”
君青宴扶着轮椅站起来,对着云珞珈伸出了手。
云珞珈上前扶住他。
对面的汉子看到君青宴站起来,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时,激动的差点落泪,“您的腿好了,可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他接连说着几个太好了,可见是真的激动。
君青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对着他笑了笑,“还未完全康复,只是能行走几步了。”
他给汉子介绍了云珞珈,“这位是我未来的王妃,我的腿也是她帮我医治的。”
“王妃!嗯?王妃?”
汉子惊讶的看向云珞珈,上上下下打量着,然后笑了起来,“王妃好,这会温然泉下有知也不必为王爷着急了。”
汉子提起温然,君青宴眼底闪过些许的失落。
他跟云珞珈介绍了下汉子,“尾二,名李鸣岚,他酿的一手好酒,一会让他拿了给你尝尝。”
李鸣岚跟着君青宴身后的大林子和小林子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人带进了酒肆。
他让君青宴他们随便坐,赶紧去取了几壶好酒过来。
他坐在君青宴的对面,拿着新酿的酒给他介绍,“这是新酿的竹青酒,味道甘醇清香,您和王妃可以尝尝。”
“李大哥还是称呼我七小姐吧,我与王爷暂且还没成亲,这般称呼王妃有些早了。”
云珞珈有些不太适应那个称呼,笑着跟李鸣岚说道。
李鸣岚看了眼君青宴,君青宴对着他点头,“这会称呼王妃确实早了。”
“是我冒昧了。”李鸣岚笑了笑,给两人倒了酒。
“无妨。”云珞珈倒也不是太在意称呼,只是叫王妃确实太早了点。
她端着酒杯,低头看了眼尾二的脚踝。
应该是脚踝骨出了问题,估计需要手术治疗,而且有些东西她空间并没有,估计很难治。
君青宴注意到云珞珈的眼神,询问道:“珈儿可能医治他的腿脚。”
云珞珈摇头,“伤了筋骨,治疗起来有些难,我也不太确定。”
李鸣岚低头看了自己的脚,眼底划过一丝伤感,笑了笑,“不用麻烦七小姐,我并不想治,就这样就好。”
云珞珈捕捉到他眼底的神情,微微凝眉没说话。
尾二明显的就是暗影卫中排名老二的影卫,看着他的腿一瘸一拐的,应该是因为受了伤无法胜任影卫的工作了,才会隐退的吧。
只是这里地处偏僻,看着茅舍也不是很好,君青宴这么苛待为他卖命的下属吗?
不过若是个人选择就很好理解了。
退休后选择这么处偏僻的地方开酒肆,平日酿酒养鸡的,他看起来好像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只是在他提起那个叫温然的人,还有腿脚的伤时,他与君青宴的表情都有明显的失落感。
云珞珈觉得,这个尾二身上应该是有故事的。
那个温然,听着名字像个女人的。
尾二的故事怕是与爱情有关。
她正在散发脑洞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外面的鸡突然躁动了起来。
云珞珈转身一看十一不在,赶紧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