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学堂外面远远看着，第一眼就看到在课堂里摇头晃脑，领着孩子们念书的周老爷子。

“那是周大人吧。”

“是，周爷爷现在是学堂的夫子。”

龚大人看着他心情复杂。

周老爷子大器晚成，中进士时年纪不小了，又因是寒门出身，做事谨慎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公事上从未出过大错。

可还是天意弄人，他被上峰连累，落得一个全家流放的下场。

龚大人替他感到可惜，看到他如今悠然自得的模样，又有些欣慰。

“这是男孩儿的学堂，隔壁还有女子学堂，夫子是周老夫人。”许悠然轻声道。

“哦？居然是专门教授女子的学堂，快带我们去看看。”

越过中间的门便是女子学堂，女子学堂里安安静静的，许悠然也很好奇，走近一看，见讲台上挂着展开的卷轴，卷轴上写着几道简单的算术题，学生们正在奋笔疾书。

女子学堂这会儿正在做课堂小测。

周老夫人坐在上首，很快看见了许悠然，她笑着颔首，算打过招呼了。

从女子学堂出来，龚大人和师爷皆是若有所思。

方才他们在门口看着，学堂里面的女孩不管年纪多大，都是一脸认真，埋头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