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凝神静气,夜瑾煜眯着的紫瞳透出杀人般的危险气息,“去赌坊把人抓来,孤给你一个时辰。”
与太子殿下相处以来,他许多日子里透出的和善,早让宋蕴宁忘却他是十多岁便驰骋沙场的勇士,血里带风。
弟弟临走前,宋蕴宁不忘嘱咐:“记得封锁消息,不可打草惊蛇。”
在等待宋言澈归来的时辰里,夜瑾煜带着宋蕴宁去偏殿看了两个孩子,圆子早也已大好,变回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
端阳说圆子知道宋蕴宁是亲亲娘亲之时,只淡淡哦了一声,还满脸得意地对哥哥道:“我早就知道了,比哥哥早许多日子,在娘亲肚子里就知道了。”
只不过就是当晚激动兴奋得没睡着。
“姑姑笑我!”
圆子顾不上亲近宋蕴宁就被端阳笑了这一遭,气得她用被子蒙住了头,最后是宋蕴宁劝了许久用三根糖葫芦做保才哄好。
众人享受亲子时光,腻歪了一阵,前堂传宋将军回来了。
这才过了半个时辰就把人带回来了,宋言澈的能力不可小觑,夜瑾煜让手下准备审讯室。
宋蕴宁与夜瑾煜和孩子们道别,并肩走往后院的路上,她想起上次阮诗诗差点在问话中丢了性命,于是让人唤来岳蓉儿以备不时之需。
“赌场那边臣已打好招呼,凡有外传者,杀无赦。”小声伏在夜瑾煜耳边说了这句,宋言澈叫人带上武馆掌柜。
“放开我!”
他无所顾忌地挣扎着,两个侍卫险些没能控制住,“我在正规赌场里甩了一回骰子就要把我抓起来吗!天理何在!”
嘴里叫嚣还没放几句,抬眼就看到了宋蕴宁。
武馆掌柜当场愣在原地,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就是给自己前让教孩子武艺的那个!瞬间意识到这是被人算计了。
宋言澈和夜瑾煜,一左一右护宋蕴宁周全。
“好啊。”他苦笑。
表情狰狞无可自拔,崩溃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悲凉。事情败露了,若是不尽快自我解决,很可能会被组织灭口。
“我算是落在你们手上了。”
此话说完,趁身边侍卫还没有回过神,武馆掌柜挣脱控制,不顾一切往嘴里塞药。
“岳姑娘!”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岳蓉儿在侍卫的带领下人门,宋蕴宁惊慌失措大喊:“这人往嘴里放了药求死,快!”
注目下,岳蓉儿白衣飘飘腾空而起,一掌让这壮汉吐出了原本已咽下的药,她从怀里掏出万用解毒散给他灌下。
叛贼昏迷不醒,岳蓉儿拍拍手站起来:“这工钱怎么算,过于费心了。他没事,往嘴里去的是要药丸还没咽下就吐出来了。”
“他什么时候能醒?”宋言澈疑惑,问道。
无语撇嘴白他一眼,大步流星走向水缸。
岳蓉儿取水瓢舀了水,二话不说泼到了昏迷不醒壮汉的脸上,水花差点溅到宋言澈的脚,吓得他跳了起来。
地上的人腾地坐了起来,哆哆嗦嗦直摇头。
“现在就醒。”
葫芦瓢扔回水缸,岳蓉儿找了个角落坐下,等着夜瑾煜说能走再走,她可不想平白让人扣银子,事儿还没完。
好气派的女医师,有个性。
宋言澈看了阿姐一眼,对方浅浅勾起嘴角,好似再说:你才见识到她的厉害,这人就这样,别惹她,否者有你好看。
“不要垂死挣扎了,你死不了。”夜瑾煜冷眼,对武馆掌柜说,“说吧,阮诗诗在何处,老实交代。”
死都不怕的头目,没这么容易套出话。
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宋言澈还让手下打了他几鞭子吓唬吓唬,只证明了威逼没有作用,他的嘴比铁锭还硬。
“让我试试。”宋蕴宁轻轻推开弟弟,走了出来。
她还是出门前的那身打扮,但状态已与去武馆时判若两人,完全不像生养过的女子这般,反倒像未出阁的姑娘。
“哼!”武馆掌柜想起宋蕴宁为了讨好他递上的银票就悔不该当初,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小孩子都知道。
“掌柜的。”换上在武馆里的笑容,人畜无害,宋蕴宁靠近他,“别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或许称呼您为叛军比较好。但你我怎么都算熟人了,我给您透个底。”
男人大多吃软不吃硬,见宋蕴宁好声好气这么一说,武馆掌柜不再抵触交流,反而回头等着宋蕴宁说。
“荣王后人,也就是前朝荣王之女阮诗诗以及不知姓名的弟弟。你们打算明日发动对京城的攻击,但很可惜,皇上早已备好了万全之策,就等着瓮中捉鳖。在你眼前的这二位是威武大将军和太子殿下,他们什么都知道,你还在等什么?”
宋蕴宁想要蹲下让宋言澈拦住,他害怕阿姐有危险。
但她还是在弟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