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古山递来的吃食。
干粮僵硬难以入口,混着好些水,宋蕴宁才勉强咽下去两口:“城里状况不好,我们出城时撞上了巡逻侍卫,太子殿下为了我们一行脱身而杀了两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键。”
众人凑近,无关紧要的人都让宋言澈遣开。
“零零散散的位置的确有火药。”宋蕴宁放下饼,她没心思吃了,“但储备不如勾山地下发现的那些。如此看来,更多的还在我们没发现的地下。若是能想办法让火药失效,从城中兵力来看,我们能轻而易举攻下岛国首都。”
“水能让火药失效!海水倒灌怎么样?”宋言澈来了兴致,仿佛他现在是在武侯府与阿姐争论谁该吃面前的糖葫芦,直言不讳。
没有人接话,只能听见柴火噼啪,古山身份不宜开口便看向太子殿下。
夜瑾煜让硬的像石头的馍馍咯了牙,他赌气似地扔进了火堆,转头说:“不妥,海水若是孤能控制就好了,这事看天。与孤无关,与你宋言澈更无关。”
站起来活动手脚的同时,他若有所思补充道。
“再说,岛国是海岛,他们的城镇修建最关键就是防水。普通的海水倒灌无法让水进到城里去,哪怕老天真帮忙也于事无补。”
宋蕴宁视线跟随,夜瑾煜说的这些话有道理,她也想过,所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唯一办法是用炸药引发海啸,但孤以为,这个办法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最后的办法。”夜瑾煜围着众人走了一圈,总算回到了宋蕴宁身边。
若是装火药的桶凭空消失了就好了,宋蕴宁真希望自己现在是神女,能念念咒语就让不喜欢的东西消失。
等一下,桶!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我有办法了!恳请太子殿下下令全军制作水桶,越多越好,正好这里是树林,有材料。”
“水桶?”夜瑾煜不解。
他一时无法参透眼前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子,以前就是如此,以后或许还会如此。
宋言澈抬眼附和,疑惑挠头:“阿姐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水桶?”
眼见周遭人的全都云里雾里,宋蕴宁随手从地上捡来一根树枝,在地上一横一竖,很快画出了战舰的样子。
“这是战舰,上面有投石器对吧?”等所有人点头,她继续说,“投石器朝城内投放装满水的水桶,只要量够大,就能将整个城的地面都淹了!正好太子殿下刚说道岛国首都城防水做得好,水进不去也出不来不是吗?”
这样不但能与首都城拉开距离,船上的将士还免遭火药威胁。
在场人中最先理解宋蕴宁意思的是夜瑾煜,他惊喜感慨:“孤不知感叹过多少次虎父无犬女,宋蕴宁你果真聪慧无比。立即传孤的命令,全军制作水桶!”
城外军队连夜赶制水桶,城内岛国太子刚从禁卫军的嘴里听到城门口有守卫遭人暗杀的消息,大发雷霆。
“混账!”他气得指人的手都在抖,本就横向生长的脸更难看了,“在皇城脚下还被宵小之徒欺负!全都给孤去摆放的炸药点守着,等待孤号令便动手!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
将士听令传话到城中,连夜布置死士守住炸药点,等待岛国太子一声令下。
岛国太子彻夜无眠,他紧紧盯着城外的动静,杀父之仇不报,他始终咽不下这口气,整个皇族的人全抖在看着他。
今夜静匿得可怕,从海面吹到城内的寒风冻得点火士兵个个牙齿打颤,没有人知道到底要站多久,还是就这样一直站着。
每隔一个时辰,岛国太子便问手下:“没有人入城?”
“没有。”等来的都是这两个字。
眼看天光渐亮,岛国太子在太监的轻唤声中醒来,桌上的浓茶早已凉透,他气得要发疯:“大楚人到底要怎么样,躲在暗处当缩头乌龟吗!该死!”
茶水打翻,茶叶恐在头两泡就没了味道,水顺着桌沿滴答落地,四周含太监在内的所有宫人跪地求饶。
头昏脑胀从龙椅上站起身,岛国太子早做好了当皇帝的准备。
他的眼睛因为刺眼阳光轻眯,一脚踢开跪在跟前的太监,原来已是日上三杆,大楚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殿城楼往外看能远远地瞧见城门,街市安静得不正常。
“来人。”嗓子干涩难以发声,岛国太子清了一下嗓子,“传孤命令,让将军带人去城门外打探,务必找到大楚军队的踪迹!”
平静海面下暗流涌动,夜瑾煜清早在密林中安排人手搬运连夜赶制的水桶带上所有海军登上战舰,一艘船的火力略显吃力,那便准备两艘。
宋蕴宁紧跟夜瑾煜,宋言澈则带着庞汉去了另外一艘。
投石器的圈口大小与水桶匹配,幸而宋言澈早已摸透战舰器具尺寸,才免于返工。一切准备完毕,所有水桶吉满海水,就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