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会一晚上没睡吧?眼皮都快耷拉在地上了。”
“不妨事,说这个。”夜瑾煜指着桌上的地图,没看到孙连氏便问道,“孙夫人去哪里了?为何不见?”
指了指对门孙莺儿的屋,古山转头说起正事。
“这地图上圈起来的地方,也就是答应给我们停泊舰船的人家。属下去村里看了,每户对应的海域能停两艘,最次也有一艘半的位置。没想到这村庄里长跟孙夫人是旧相识,属下还没出手,孙夫人就全搞定了。您给的银子也都转交到了村民手里,放心,全都收买好了。”
“干得漂亮,孤即刻写信给言澈。”
不同吹动口哨的方式会唤来不同的信鸽,夜瑾煜结合宋蕴宁得到的消息,将地震的信息和停泊地点都写给了正在海上的宋言澈。
信件跟着线路图,乘着信鸽一起到了波涛汹涌的海面。
海上一名将士截停了半空中翱翔的信鸽,振臂高呼:“宋副将!您快下来!有信给您,或许是殿下传来的!”
手拿罗盘盯着航行方向的宋言澈从船头下来,随手将罗盘递给了身边的侍卫,紧赶慢赶地接过了将士手里的信。
距离上一次接到信已经过去了五日,距离上次见到阿姐已过去了半月有余,宋言澈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宋蕴宁的下落。
“副将,信上怎么说?”
将士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宋言澈围在中间,他们早已经把宋言澈认作了真正的领导者。
信上写宋蕴宁还活着并且好好地待在岛国皇宫中,宋言澈悬而未决的心总算落下,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殿下让我们朝着港口三十里外的村庄前进,我们很快就要抵达岛国了!”
除开信笺,线路图是最重要的东西,宋言澈收好了两份线路图并以竹简腾挪,以免遭海水侵蚀而丢失。
信鸽会依照来时的路返回。
在没有看到岛国之际,宋言澈指挥船队随信鸽全速前进。
行宫不比在皇宫时条件好,就如同当地乡绅土豪修建的大宅子。
宋蕴宁虽独受恩宠住进了这里,但昨夜床板上的被褥垫得不够,硌得她生疼,一早起来腰酸背痛好不舒服。
“把点心送到屋里来。”门外有宫女唤宋蕴宁出门吃早点,她高举双手试图减轻肩颈部的疼痛,懒洋洋道。
吃的不算简单,厨房考虑到她是京城人便准备了好些京城里的吃食,焦圈、豆汁、驴打滚也就是糯米卷豆沙。
一口放进嘴里,果然有家里的味道。
三下无除二地把桌上的点心吃了大半,但宋蕴宁不喜欢豆汁的酸味,只喝了一口便皱眉推到一旁放着了。
“王上到!”
林公公低三下四地在前面走,用手扶着岛国王上进了宋蕴宁的卧房,两人身后还跟了三名小太监,手上都端着盘子。
见到不喜欢的人,食之无味,宋蕴宁泄了气似地将勺子放下:“参见王上,臣妾因吃早饭未能远迎,还请王上莫要怪罪。”
岛国王上无所谓地笑笑,抬手一挥让身后的三个小太监把东西给放下:“寡人昨夜思来想去,还是想跟爱妃赔个不是。”
头个盘子里装的是整整一盘,算起来得有百两的白银,接下来是黄金,最后一个则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首饰。
宋蕴宁抬眼看到其中不乏珍珠翡翠、金钿宝石,应有尽有。
“王上在宫里便给了臣妾不少珠宝,这次更是贵重得难以收下,搞得臣妾真不好意思。”嘴上客气,但跪拜答谢的环节一个不差。
地震将临,依照岛国的国力想要百姓安然度过天灾得花不少的银子。
再说大战在即,这皇帝还有闲钱用来讨女人欢心。
在心中默默地笃定了先前对岛国王上昏庸无能的判断,宋蕴宁想着多留下些钱傍身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在之后接济百姓。
后脑勺摔出来的大包一晚上消不了,岛国王上让御医给他用了药,还用纱布缠了两圈。
整个脑袋上小下大,脸上的肉被挤出来,十分滑稽。
他看宋蕴宁收下了礼物便将昨晚之事一笔勾销,手肘往茶几上放,嘘寒问暖道:“今早这饭吃得可好,爱妃?寡人可是专让御膳房的厨子给你准备的家乡味道,你若是喜欢,以后天天这么吃!”
趁着面前人心情好,宋蕴宁笑得花枝乱颤,捂住嘴赶紧附上一句:“喜欢喜欢,臣妾感受到了王上的用心,很是感动。不过吧……”
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美人欲拒还迎的小表情勾得岛国王上心痒痒,身子不免地往前倾。
整日待在这行宫里面,没有机会外出接触百信,宋蕴宁空有一身本事而无处施展,她必须想办法出去一趟。
“就是。哎,王上,臣妾就直说了。”宋蕴宁摆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收起了笑容,“行宫虽好,可众姊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