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预言,皆成真。
岛国王上一夜无眠,等到天一亮立即带着许多金银财宝来兰清轩。
“这是寡人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岛国王上见宋蕴宁不停地翻看桌上的珠宝便知道胜券在握。
“臣妾当然要收下,不能辜负了王上好意。”
宋蕴宁不好意思地笑笑,把一根红宝石的项链往脖子上戴。
“蕴宁啊,咳咳。”岛国王上清清嗓子,“寡人要迎娶你入宫,至于先前说的名分。寡人向你保证会最疼你,皇后你不必在意,她不是问题。”
“哈哈哈,王上您可真是说笑了。”
宋蕴宁嫣然一笑,专注于桌上的金银财宝、首饰挂件,她将物件全都归拢到一处随后放回盒子里收进了抽屉。
房中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照在墙上忽明忽暗。
“皇后娘娘是仁德之人,臣妾今日一见才觉当日要求过分了些。”岛国王上不停地向宋蕴宁靠近,她一面说一面躲。
烛台在寝宫最中间的位置,宋蕴宁抬眼看见想着往亮处去。
让岛国王上预备揽腰的手落空,她强忍不适往桌后走:“王上您若是累了便……”
此话之意是想着让岛国王上从兰清轩里出去,没想到对方不等宋蕴宁讲完,眼前忽然一亮。
他触不及防地拉过了宋蕴宁的手:“爱妃说得对,今儿也不早了你与寡人还是早些歇息得好,走吧美人。”
一双手紧紧地握住让她不能动弹,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宋蕴宁吓得绷紧了面颊上的肌肉,冷若冰霜的神情跃然眉头。
“王上您这是为何?”
扭捏着试图逃出岛国王上的怀中,宋蕴宁不好撕破脸便暗暗使劲,王上眼下的眼袋配合着嘴角色咪咪的笑容上下直颤。
这人是想霸王硬上弓了……
宋蕴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只得强行打断,顺着岛国王上往屋里走她晃眼瞧见了桌上的烛台,是个好机会。
她故意往后倒,岛国王上上手去扶宋蕴宁害怕其跌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一股脑儿地撞在了桌子上。
“王上!”宋蕴宁故作惊诧地捂嘴了嘴。
烛台本就不稳,受到重力猛击一瞬便坍塌,蜡烛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岛国王上的手臂。
火焰接触到真丝的织布轰然剧烈燃烧,“呸呸呸!”,岛国王上慌张无措之际以手拍打着衣袖,幸而火势不大,很快熄灭。
烧毁的衣袖露出肌肤,“嘶!”岛国王上心有余悸地看向到地上破碎的烛台低声咒骂道:“寡人当真流年不利。”
“王上,里面可发生了事?是否要奴才入门?”
门外驻守的林公公,岛国王上的贴身大太监听到里面传出不寻常的响动遂敲门问道。
面前美人梨花带雨地低着头,岛国王上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宋蕴宁,压制住心中膨胀的怒火:“不必了!”
好好的兴致让这么一闹,烟消云散。
他愤怒地坐回了椅子,宋蕴宁见状主动拿了一旁备用的新烛台给点燃端到了王上面前:“王上,您刚才说您流年不利?”
跳动的火焰让岛国王上适应了片刻才睁大了眼,宋蕴宁的脸透过烛火,若有似无地展现在眼前,冷静下来的他想起了宋蕴宁的神通。
“你不是有神通,你倒是说说寡人当真流年不利?”
烛台放到了桌上,同时它的四周布满了打翻上一盏烛台时留下的蜡油,此刻早已凝固成桌上点点痕迹。
“王上这一句算是问到了臣妾的心坎上,倘若王上不问,臣妾还不敢说。”故弄玄虚地东张西望,宋蕴宁凑了过来。
她在岛国王上的耳边念叨道:“并非王上您流年不利,而是,岛国危矣。”
以上扬的语调说出了神秘兮兮的味道,岛国王上不敢不信,立即追问:“爱妃倒是说说,岛国到底要发生何事!寡人自年关后日日辗转反侧,总觉得睡不安稳。”
高下立断,两人的位置调了个儿。
现在轮到宋蕴宁大腹便便地坐上了太师椅,她不单整个身子悠闲地靠着椅背,更是当着岛国王上的面翘起二郎腿。
“这事要说,只用一句话就能说完。”宋蕴宁模仿着记忆中的算命先生举起手以大拇指在剩下的指尖上胡乱点着指节。
“地震。”
她斩钉截铁地说完,岛国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任凭风吹过眼仁而不眨眼。
宋蕴宁随后放下手:“时间不长,三日后便会出现地震,此震不小且无他法化解!”
“你说得可是真话!”
岛国王上震惊到合不拢嘴,在等到宋蕴宁微微点头确认此事是板上钉钉就再也坐不住了,他腾地站直。
“林守德!”他大声地唤门外的林公公,“传钦天监汪国师来此!就说是寡人有急事,不可推迟,即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