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等到了夜瑾煜的信息,想死的心荡然无存。
三下五除二地将爪子边上的信拆了下来又轻轻地抚摸两下鸽子的头,宋蕴宁心细地把鸽子身上的毛理顺后放飞。
‘保重自己,万事当心,定要等着孤。——夜瑾煜’
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千言万语,宋蕴宁拿着字条的手不停地颤抖,甚至在脑海中浮现了太子殿下紧张的神情。
人活一世不就活一个有人惦念,上一世无人在乎我的死活,这一世定要守住这好不容易求来的生机。
宋蕴宁心里默默地打定了主意,将字条叠好贴身放置,合衣躺回了床上。
背靠着的床用两块简易木板搭建而成,不但没有铺床的被褥,就连木板上也充满了倒刺扎得人浑身不爽。
乖乖地在船上漂泊了两日,宋蕴宁安分守己没有闹出新的事来,整条船上的小弟听从岛国人的指示未有过多捷越。
双方相安无事。
“把吃的给她端过去。”岛国人坐在板凳上吃着手里的干粮,头也不抬地对着小弟说。
桌上放着的是一张大饼加上存量不多的淡水,小弟点头哈腰地接过了桌上的碗和杯子,这两日都是他在给宋蕴宁送饭。
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手里的干粮,岛国人没等小弟踏出门口又问道:“这女子这两日可都干了什么,每次端过去的饭可都吃了?”
脚已经踏出门槛的小弟突兀地被身后人叫住险些摔了个踉跄,赶紧回头弓着腰:“老大,那女的现在可乖了。每次送过去的吃的喝的她都按时吃完,看来她现在是认命了。也没吵着要出门,只坐在房里往外头望。”
岛国人点点头,挥挥手打发小弟出门去。
这人还没来得及走又有另外一名蓄胡子的小弟冲进门,二话不说便报道:“老大!恐怕暴风雨要来了,驾驶舰船的人手不够,容易偏航!”
此话让在场众人面露难色,再好吃的饭吃到嘴里也没了味道,如鲠在喉。
送饭小弟预备默默告退,岛国人见其要走梅开二度:“等等,你刚才说那女子没逃跑的心眼,那便把守在门口的人都叫去驾船。”
两日的安分换来了船上有限的自由。
自这日起,宋蕴宁不再是被监视的犯人,其实她心里明白,岛国人若是真打了主意要将她觐见给岛国王上,日后成了王上枕边人再算起账来,只怕他吃不了兜着走。
船上的小弟一转眼它日的俘虏竟大大方方地在船上来去自如,心中不免对这女子的城府有了畏惧,全都对宋蕴宁恭恭敬敬。
夜幕降临,晚上的海面不像有阳光时那么美丽,蓝色的海水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还不停地泛起浪花。
风变得更为呼啸。
用着吃饭剩下没喝完的淡水浅浅抹了两下脸,宋蕴宁呼吸着海上湿润的空气,一连好几日没换的贴身衣物使整个人烦躁起来。
“啊!滚,都给我滚开!”
耳尖的宋蕴宁在阵阵的浪花声中依稀听见了男人的喊叫,胡乱地将手上的脏水顺手泼到海里,她猫着身子出了门。
声音是从隔壁岛国人的隔间里传过来的,房间的门虚掩着开了一小条缝,宋蕴宁壮起胆子靠近了房门。
透过那一条小缝,门内的情况一清二楚。
岛国人正面目狰狞地在地上不停滚动,整张脸憋得通红,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后背,看起来来极为痛苦。
“老大!快起来!”围在四周的小弟眼看着在地上不停打滚的岛国人手足无措,想上前搀扶却被狠狠踢开。
小弟们全都皱着眉看着岛国人独自痛苦,不知是谁嘴里念叨着:“每次发作都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在城里找遍了大夫竟连个缓解之道也没有。”
听闻叹息声一片,宋蕴宁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响动。
少顷,在地上挣扎了好一阵子的岛国人总算慢慢停了下来,小弟见状即刻上前搀扶:“老大,您觉得怎么样?”
“无事,这次过去了。”他摆摆手从地上站起身,小弟殷勤拍打着他滚地时候沾染的灰尘又送他回座位上。
这头屁股刚一着座,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口水,岛国人低声咒骂道:“去他的南宫溪,神医谷出来的都是狠人,老子现在算是真的见识过了。日后你们出门在外都小心着神医谷的人,个个都是惹不起的神仙!”
这句话让门外的宋蕴宁顿时怔住了。
南宫溪认识岛国人?两人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瓜葛,不然为何南宫溪从未讲过他与岛国人有关,甚至两人有可能里应外合?
瞬间脑中迸发出了一万个想法,宋蕴宁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她从未想过自己现在被岛国人所俘虏竟可能与南宫溪有关。
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时想不明白缘由,趁着里面的人还没有发现有人偷听,宋蕴宁疑惑起身准备离开,转头看到了海天相接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