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上的内容猜想当朝太子的确不算草包,他深知岛国资源匮乏,一下抓住了命门。
若是大战在即岛国军队在泽州必缺粮草与作战设备,战舰在入城时便被泽州海军扣押,后来丢了火药更是雪上加霜。
南宫溪上演的蛊虫戏码也让岛国人心里无底,只要交出了手头的两个人,岂不是谈判的底线全都没了。
时间紧迫,还是先答应太子的条件为上!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
另起一封信传入城中,岛国人在信中约定了交换粮草的地点,城外一处荒地,而战舰只需放到东海岸便会有他们的人来接应。
以粮草交换人质。
夜瑾煜在收到信便立即带上一队人马亲自前往城外荒地,宋言澈不顾阻拦必要跟随,两人一同带队去往。
到了之后才发觉此处选址大有文章,四周围了一片荆棘丛生的茂密树林,很是方便躲藏人手。
在安插了不少暗卫后,夜瑾煜大大方方地摆上了五十石粮草以供暗处的岛国人确定形势,要让对方得到‘敌在明我在暗’的假象。
辰时二刻是信中岛国人约定的碰头时间,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慢慢地来到了辰时三刻。
毛焦火辣的宋言澈不停地在空地上踱步:“殿下,这岛国人他不讲信用啊!原本定好的时辰都过去了,您说他会不会爽约?”
他围着夜瑾煜左一圈右一圈地不停转,搞得对方心烦意乱。
强忍住不耐烦,夜瑾煜缓缓道:“要救人就急不得,这次交易是对方主动提出,人在岛国人的手里,我们没有选择。不急,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推着粮草车的将士饥肠辘辘,就连最初精神抖擞的马匹也开始没精打采地甩起尾巴。
所有人都等到了耐心的临界点,只需要一点外界刺激便会爆炸。
重物坠地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夜瑾煜回头看到一匹战马竟在长时间的战立与饥饿中轰然倒塌,不等他回过神。
“还要等吗?”宋言澈没好气道。
太阳悄无声息地躲到了半山腰,夜瑾煜知道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他眺望远方冷冷地说道:“既然要玩,可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殿下您说什么?”
“耍心眼的人必须付出代价,走,回城!”挥动着手上马鞭,夜瑾煜猛地驾马转身,衣摆映着金光在夕阳下飘荡。
夜瑾煜带着宋言澈和粮草部队赶回城,仅仅只留下了原本在林中埋伏的暗卫进行地毯式地搜索,只要这片区域有人就别想逃。
……
未成赶赴空地的岛国人此时正带着两名人质去见南宫溪,南宫溪脸上依旧带着出城时准备的人皮面具。
身上穿着的衣物也不再是从前那件白衣。
暗色的底纹,袖口缝着金线,任凭谁来看也看不出这是赫赫有名的南宫大夫,只当是哪户有钱人家的少爷。
自发动蛊虫教训了岛国人后南宫溪不敢走远,他必须等着岛国人将宋蕴宁交出,亲自确认其安全后才能放心。
他不知岛国人已答应了夜瑾煜的条件,几乎是在同一刻约定与岛国人交易。
废弃的村落里全都是岛国人手下的将士,除开南宫溪这位貌似贵气公子的人,剩下的皆是刀口舔血之人。
破落的小木屋是南宫溪找的地方,他必须确认自己的安全才能交易。
小弟抬着两名人质往前走,南宫溪远远地看上一眼,是一高一矮的两人,没了知觉。
从身形上判断,得到了一男一女的结论。随着两人距离他越来越近,女子脖颈处略微露出的皮肤成功地引起了南宫溪的注意。
“人给你带来了,我们两清。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就在岛国人将两人推向南宫溪就准备离开时,南宫溪皱眉疑惑道:“等等,为何要让这两人都带着面罩,你几个意思?”
面对质问,岛国人不急不徐地转过身,泰然自若道:“您这不是废话吗?岂能让两个人质见到您的脸,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担当不起。”
或许是此番言论勉强了些,岛国人有些心虚地低头躲避南宫溪的目光。
“人都晕了,怎么会看见我的脸,别在这里没话找话。”
“反正人我们已经带到了,要或是不要都看您的意思。小的们,我们走!”
这第一步还没能踏出去,南宫溪上来掀开了遮盖两人面庞的麻布罩子,两张脸赫然展露面前,肃王是没错。
可这女子分明不是在夜瑾煜处得知的宋蕴宁,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均匀起伏的呼吸表露这两人还活着。
女人黝黑的皮肤只能是长期生活在海边以打鱼为生的渔民,与宋蕴宁肤若凝脂的肌肤天差地别,南宫溪愤怒地质问道。
“这就是你抓的女人?”
躲是躲不过去了,岛国人决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