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只得向南宫先生求助。”
如此说来,不是宋蕴宁主动想要去找南宫溪,是为了孤而去。
夜瑾煜想到这里,不免缓缓勾起嘴角。
南宫溪给的药的确是神药,短短一个晚上便能叫人的气色恢复如初,夜瑾煜能清楚地感知到全身的内力正在归一。
手有了力气,他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孤要去看看宋蕴宁。另,你去准备黄金百两给南宫溪送去,当作诊疗费,孤不想欠他的。”
古山应下。
从床上站起身时,夜瑾煜的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想必伤口很长才会这般疼痛,他咬咬牙没出声,奔着宋蕴宁的营帐去了。
……
营帐内有姐弟二人,宋蕴宁躺在床上发出平稳的鼻息,她不知道床边坐着人。
宋言澈追击岛国人未果便即使回营,听闻殿下无事后来查看宋蕴宁的状况,前脚刚到营帐,门口传来脚步声。
“谁在门外?”他压着嗓子问道。
说话时不停地用余光瞟床上的宋蕴宁,害怕将其吵醒。
“孤。”
话音刚落,夜瑾煜直接跨步进营帐出现在宋言澈面前,他带着疑惑看了宋言澈一眼,问道:“蕴宁可还好?”
宋言澈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将夜瑾煜带离床前,不像扰了宋蕴宁歇息。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阿姐没有受伤,听侍卫说只是忙了一天太累了,刚才勉强睡下。”宋言澈不自觉地躲闪着夜瑾煜的目光。
他别扭地别过头,不好意思道:“殿下……今日,馄饨店之事多谢您保护了阿姐,若不是您挺身相救,恐怕就是阿姐挨刀子了。”
“不妨事,都是孤应当的……”
夜瑾煜话在嘴边还未说完,宋蕴宁耳边不停地传来有人讲话的声响,她本就睡得浅,于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是殿下与阿弟在讲话吗?”
回营歇息时太累,宋蕴宁和衣躺下。现在见有男儿在房里,她泰然自若地抬手拿了搭在被子上的外袍便披上。
天幕四周已有了光亮,此刻不算傍晚,已是清晨。
房里的两人围了上去,夜瑾煜张嘴便问道:“你全身可有哪里不舒服?孤遣大夫来给你诊疗一番,如何?”
“急报!太子殿下。”火急火燎的手下在门外大声喊叫。
宋蕴宁没能接上话无奈地对夜瑾煜笑笑,看到他能生龙活虎地站到面前已是求之不得:“殿下,正事要紧。”
夜瑾煜抬手让宋言澈开门放人,那手下手中拿着钱袋子,里面的物品发出叮铃咣了的碰撞。
“殿下!”手下不敢抬头,“您遣小的去给南宫溪送诊费,但他不收,说……说……”
手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口,还斜眼瞥宋蕴宁。
“说什么!”
“南宫先生说这钱他不能要,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先前宋小姐与他已达成约定,所以您不必再付诊费。”
双手举过头顶,手下将钱袋递到夜瑾煜面前,全身害怕得不停战栗。
“你与南宫溪私下有约定?你答应了他什么,说来与孤听听。”夜瑾煜不理跪在地上的手下,他尽力放缓了语气对宋蕴宁问道。
宋蕴宁摆摆手,她不打算说,默默地从床上站起身。
“阿姐,您可不能乱答应南宫先生要求啊!”宋言澈心里急,遂逼问,“您就算不愿告诉殿下,也得告诉弟弟!”
整个屋子里的人,只有宋言澈知道南宫溪心里打的主意,他有些担忧南宫溪是否以阿姐的情感为交换,语气急了些。
宋蕴宁还是不愿讲。
她打定南宫溪不会害她,说出口只会平添两人的烦恼,生出许多事端:“别问了,治好殿下就好,我自有分寸。”
此话一出,宋言澈与夜瑾煜更是不依不饶起来。
两人结成了联盟,轮番上阵逼问宋蕴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宋言澈更是搬出要将此事闹回武侯府的大话要求宋蕴宁坦诚。
此起彼伏的询问声震得宋蕴宁耳膜疼,她终于忍无可忍:“好了!我说!”
迎着两人的呆滞的目光,宋蕴宁坦坦荡荡继续道:“南宫溪就说让我答应他一个条件,条件是什么还没告诉我,只要我答应,他就能救太子殿下。虽这承诺答应出去了,可南宫溪也承诺我不会伤及无辜,所以你们明白了吗?”
“你竟敢随意答应南宫溪的条件?”夜瑾煜的眉头紧紧地蹙起,脸色一垮,语气中的责怪与气氛交织。
一旁宋言澈识趣闭嘴。
眼看斗争一触即发,宋蕴宁不想再次陷入对峙的氛围,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不要与夜瑾煜正面冲突。
“殿下。”宋蕴宁轻轻叹气,“我心里始终放心不下馄饨店后院的火药,还是得抓紧想办法先将火药处理掉,以免夜长梦多。”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