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自然地说道:“二位也在这里吃饭,不介意一起吧?”
看似巧合的相遇不过是南宫溪在街上蹲了一下午的成果,他一直在等宋蕴宁回丰村小木屋,直到现在终于撞见。
这段时间南宫溪也没闲着,他做了件大事,街上百姓的风言风语便是他设法散播。
宋蕴宁与南宫溪相识许久,自然没意见,她就着菜吃了一口米饭,看向弟弟:“这是南宫先生,你见过的。我的眼睛是他的功劳。”
既然是对阿姐有恩之人,宋言澈勉强同意:“南宫先生请坐。”
三人分别坐到了八仙桌的三个方位,只剩下背对门口的那个位置没坐,夜瑾煜与古山在不远处的小巷将几人看得一清二楚。
古山瞥了一眼,瞧见夜瑾煜的神情有些失落,壮起胆子说道:“殿下,您对宋小姐的一片真心臣都看在心里。你们一起经历了这些,为何平白要放弃?”
他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呵斥,夜瑾煜依旧维持这那副神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店里。
“您别怪臣多言。”古山更加放肆起来,“宋小姐是难得的佳人,论样貌才智都与您相配,放弃了当真可惜。近来,南宫溪还对宋小姐虎视眈眈,哎……”
说到这,古山倚在小巷墙上,忍不住发出叹息。
还是没有回答。
……
“蕴宁你试试这个。”南宫溪将他面前的菜夹给宋蕴宁,“多吃这个菜,对眼睛好。你晚上少看灯光,白天也不要抬头看天。”
宋蕴宁好好地吃着饭,菜到了碗里,淡淡哦了一声。
水渠修通后从梁河里将水引到了泽州,虽然庄稼浇水的量还不够,但勉强能维持泽州百姓的生活,饭馆也上起了茶水。
南宫溪注意到宋蕴宁的杯子空了,又主动倒茶:“特意叫小二往里放了我自己带的桑叶、菊花、夏枯草,都是明目的疗效,你喝点试试。”
“谢谢。”宋蕴宁勉强扯起嘴角的笑容,礼貌地接过了水杯。
一顿饭下来,南宫溪时不时地嘘寒问暖和刻意照顾让她无所适从,只觉得有些别扭。同时,宋言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饭吃完,宋蕴宁提议回去,但宋言澈借口留下:“弟弟还有点私事要去做,我让车夫送你回去。”
宋言澈主动将宋蕴宁送上了马车,并嘱咐车夫一定将人安全送达。
在他转头返回酒楼时,正巧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南宫溪,对方礼貌地点点头:“宋公子,在下先告辞。”
南宫溪抬脚便要走。
“等一下,南宫先生别急。”宋言澈叫住了南宫溪,看着他满脸疑惑,继续道,“刚才在饭桌上,南宫先生是何用意?”
南宫溪饶有兴致地转过了头,他上下打量宋言澈一番,肆意张扬地笑了起来:“用意?宋公子真是有趣,何来用意一说?”
他显然是知道宋言澈问的就是他对宋蕴宁的态度,为何处处关照,但南宫溪装作听不懂,无所谓地靠在了墙上。
脸上写满了‘不在意’。
既然对方不端着,宋言澈也不装做亲和了,收起笑容:“别在这儿给我装傻充愣,谁还看不出来南宫先生的那点花花肠子。说,为何对阿姐嘘寒问暖。你是对她有所求,还是对宋家有所求!”
空气中弥漫一股逼问的味道,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从宋言澈的眉宇间释放。
“有所求?”南宫溪摆手,转头看向宋言澈,“真是有所求,在下喜欢宋小姐不行吗?你宋家儿女眼里都是利益和算计?”
“什么!”
宋言澈震惊地大叫,街上过上过下的百姓全都投来注目,他感受到不少目光后放低了声音:“你说你喜欢阿姐?”
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受南宫溪的掌控了,他说出‘喜欢’宋蕴宁的话时心中未有波澜,不过是觉得这女子有趣。
这女子的弟弟偏偏要来问他,他便想逗逗宋言澈,可当对方质问自己的时候,南宫溪竟不能与平常一般随口胡说。
沉默半晌后,南宫溪迟疑着点点头:“嗯…啊,喜欢,怎么了?”
“你们才认识几天?你不过是给阿姐治了眼睛罢了,你就口口声声地说喜欢阿姐。南宫先生怕不是诓骗我。”
说话间,宋言澈配上个翻白眼的动作,仿佛已认定了南宫溪是在胡说。
后背的墙靠不稳了,南宫溪有些着急地站直了身子,找补道:“宋小姐美若天仙,又聪明又漂亮。在下在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中见她从不抱怨境遇只想着赶紧治好眼睛,这等顽强,何有不喜欢之由?”
胡言乱语地乱扯一气,南宫溪把脑子里能联系到宋蕴宁的全部词语揉在一起,脱口而出。
不曾过多牵扯男女之爱的宋言澈语塞了。
他不知这话的真假,听起来是有几分道理,于是话锋一转,皱眉头指着南宫溪威胁道:“我无论南宫先生是否当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