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山害怕夜瑾煜与宋蕴宁说不到一起又吵起来,心里有些担心,赶紧快步赶过去,刚走到院门口便碰上了夜瑾煜。
突如其来的人影让夜瑾煜猛然抬头,发现是古山故作无事发生,微微颔首:“你为何在这里?”
“臣…”
迟疑片刻后,古山掠过夜瑾煜。
一阵惊慌后,两个狱卒慌忙跑上前查看,肃王果然晕厥在地,不知过去了多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你赶紧去叫人,我扶肃王殿下起来!”狱卒上前探了肃王鼻息,幸好还活着。
另一个狱卒连滚带爬地跑出牢房,奔着县令的房便去了,上来一句‘肃王晕了’把县令吓得差点掉下了椅子。
宋言澈前脚刚嘱咐了不要让肃王在牢中出现状况,才出门去不到一刻钟,这就立马出了岔子。
“赶紧,赶紧送去医舍。”县令掏出怀里的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冷汗,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实属罕见。
一众狱卒捕快的合力搬抬,肃王总算被送上了马车,车夫在县令的指挥下不敢停,他刚出医舍就又回来了,一场闹剧。
县令喘着粗气叉着腰,赶忙招呼大夫:“快…快来看看。肃王殿下晕过去了,事态紧急,快来个人看看!”
大堂内百姓太多全都踮着脚尖往里看,肃王诊治耽误不得,大夫只好指挥捕快们将肃王送到了内间隔离。
肃王静静地躺在床上,嘴唇苍白且有裂口,体温要比早晨来医舍时高得多,大夫见其脉象大乱,实在是不像疫病之症。
认认真真地检查完后转头看向县令,大夫无奈道:“肃王殿下之症来势汹汹。只怕全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依小人看还是先通知太子殿下,让其拿个主意。”
“赶紧去!”
县令一直在房里急得直踱步,若肃王当真是在牢房里出了大事,他的脑袋可就不要想再稳稳地放在肩上了。
……
夜瑾煜在县衙看到了两人拥抱的一幕,决定暂时将注意力从宋蕴宁身上转移,他让古山驾马回到小院,准备让端王随他一同去城内巡视。
“皇兄回来了。”
一直在屋子里睡觉的端王到下午才从屋里起来,刚让下人准备了饭菜开始吃,抬头便看见夜瑾煜步履匆匆。
“嗯。”夜瑾煜点点头,“收拾一下,一会随孤一同去粮仓。先查看之前的粮草使用情况,再商议你带来的那批粮草如何使用。”
碗里还有半碗米饭,端王赶紧往嘴里塞了两口,腮帮子鼓鼓囊囊:“好,皇兄您稍等片刻。臣弟立即回房收拾。”
夹起两筷子菜,混着米饭往嘴里送。
端王知道粮食来之不易,一点也没有浪费,刚放下碗,就看到一名捕快带着口罩进了小院,神情万分急切。
不单单是他一人,捕快身后跟着宋言澈,两人看起来并不像约好时间一同前来,一前一后地往里进倒像是刚巧碰上了。
“太子殿下,端王殿下!”捕快跪拜,语气迫切,“肃王殿下在被关入大牢后就晕倒了,现在已送去医舍。大夫检查完说情况危机,县令大人让小的来叫您二位去看看!”
“什么!”
宋言澈让这消息惊得张大了嘴,他前脚刚从县衙离开,两刻前还嘱咐县令让医舍送去汤药,这还不等他将消息传给夜瑾煜,人就出事了!
夜瑾煜瞥了一眼宋言澈,又与端王交换眼神:“走。”
就在宋言澈跟上,准备与两人一起外出看肃王时,夜瑾煜猛地回头叫停了他。
“肃王是你抓的,他若是醒来第一个找你说事。你不要去,你替朕与端王去粮仓查看粮草用量,确保每一个做工的灾民都保质保量地领到了粥,回来向孤汇报。”
看着夜瑾煜一脸严肃,宋言澈迟疑片刻也只好领命。
当端王与夜瑾煜赶到医舍之时,肃王已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呆坐在床上,眼神飘忽而不自知,直勾勾地望着大夫,似乎云里梦里。
“如何?”
夜瑾煜上下打量肃王见其神情呆滞,大夫刚一张嘴还未出声,肃王竟随手抓起了床上的被褥往下扔,嘴里不停叫嚷着:“吾乃肃王,吾乃肃王!”
面对其不可理喻的疯癫行径,端王露出厌恶神色,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一群人不知所措之际,肃王猝然停下了动作,他的嘴角开始抽搐,手脚像是失去了控制而随意挥舞,症状好似羊癫疯。
三个捕快在县令的命令下齐上阵,大费周章地将人按住,勉强控制住了肃王。
“殿下!”大夫为难道,“肃王殿下这病症属实不像是疫病之症,小的无能,行医二十载,从未见过这等怪病。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诊治!”
若非亲眼所见,夜瑾煜不敢相信肃王会是这副模样,他摆手示意大夫先退下,移步床前静静地看着肃王,
心里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