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街上治安的捕快见人聚集,想上前阻止,但有人提到说店里闹事的是肃王殿下,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动了,大眼瞪小眼。
“本王砸了你这个破店又如何!还看!”肃王将这一路对端王和太子的怒气全都发到了店铺掌柜身上,指着他的鼻子一痛乱骂。
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南宫溪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身子,定金一看,这身量与长相。
那双略微发灰的瞳孔,趾高气昂的姿态,不是那个杀害姐姐的禽兽,又是谁!
肃王感受到炙热的目光,转头对上了南宫溪的脸,他停下了对店铺掌柜的谩骂。
向外走了两步,他快速地对面前这位出头的白衣男子上下扫视一番,这人的气质与眉眼都说不出来的眼熟。
“看什么看!”毫不客气的语气,肃王扬起下巴对南宫溪道。
谁知这人并不怕,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甚至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南宫溪非但不躲,还往里站了几步。
肃王恼羞成怒,大叫道:“你不想活了!”
“肃王殿下难不成要杀了我。”
不带片刻犹豫的回答,南宫溪冷漠地看向肃王。
一次又一地被人挑衅,肃王这一刻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回了京城,这小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一把扯过南宫溪的衣领。
“看本王不教训你!”
看着对方丝毫不惧的眼神,肃王伸手就要打。
难民跑的跑,叫的叫,不停地从人群中传出大叫,“肃王又要打人了,大家快跑啊!”,“肃王杀人了,肃王杀人了!”
手下侍卫见势不对,正当肃王的巴掌要碰到南宫溪的瞬间,两人冲上前,一边一个,上手死死拉住肃王。
“殿下,殿下勿恼!”侍卫惊慌失措,“这所有人都看着呢!就跟上次城外难民的事一样,这些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只怕又要向圣上参您一本。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咱们还是快走吧。”
丧失了理智的肃王,根本听不进话,非要把这一掌落到南宫溪的脸上。
对方甚至叫嚣道:“有本事你就向我脸上招呼!”
另一个侍卫扯住肃王不撒手,附和着:“肃王殿下,不单单是太子,还有端王殿下。朝中大臣都看着殿下您的一举一动!”
在侍卫的轮番劝阻下,肃王总算重新找回了理智。
他们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在太子还没来得及重新回到众人视线之时,他不能出半点差错,不能让夜瑾煜找到可乘之机。
“哼!”肃王冷哼一声撒开了手,对着南宫溪警告道,“你日后在这泽州城里小心点,低调做人,我们走。”
向粮店掌柜留下了一笔钱,肃王还给东市捕快都塞了些银子,嘱咐不要将此事散播开来,这才带着侍卫走了。
就这么放过南宫溪?
这不是肃王的个性,他为人睚眦必报,一点小愁也要记在心上,才走出街口的三人在肃王对一位侍卫耳语两句后分道扬镳。
侍卫小心翼翼地绕道回南宫溪身边,看着他捡起地上的药包离开粮店门口,立即跟了上去。
神医谷传人岂非浪得虚名,这侍卫才跟过了一个路口,南宫溪明锐地发现了背后有人跟踪,并借由挂在腰间的小铜镜,看到了此人的长相。
此时,南宫溪已路过客栈门口,他步履不停,直接走过,侍卫不明所以便一直跟着,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
穿过了整个东市街,一度到了城边最为偏僻的地界儿,此处人烟稀少,又无将士巡查,很少有人会来这等荒地。
见四下无人,侍卫沾沾自喜,心想天助我也。
想到肃王说了要狠狠收拾这人,他掏出身上的匕首,不动声色地向着南宫溪靠近,就在他抬手准备扎下去的瞬间。
“哎哟!”
南宫溪反手抓住侍卫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就把这人摔在了地上,对着其手腕轻轻一折,匕首咣当坠地。
“肃王派你来杀我?”
南宫溪蹲下,直勾勾地看着疼得呲牙咧嘴的侍卫,往怀里掏出了一瓶药。
头撞到地上的瞬间,侍卫短暂的晕厥,回过神来求饶道:“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肃王殿下只是想给您点教训,从未想过杀你啊!”
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侍卫正是最好的年华,从十三岁入军营起便被作为肃王的贴身侍卫培养,长得倒是白白净净。
药瓶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此药有毒,在人身上发作会呈现出疫病征兆,且有一定挥发传染的功效。
“可惜了。”南宫溪将药瓶塞入了侍卫的嘴,正准备将药瓶中的药水全部倒进对方嘴里。
这是他杀肃王的其中一种计划,在街上碰巧与肃王相遇之时,他便动了以侍卫传染致命计量的毒素给肃王的念头。
就在动手的一瞬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