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不停地给老二求情:“老爷,若真要去,去两个不就够了。两个小的正好无事可做,可以去历练历练。”
太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呵斥道:“你懂什么!太子殿下有令!需要让百姓读书,家中有人可教那便都去!都给我去!”
夫人和儿子均不敢再说,全都低下头默认。
这边刚安排好,太守便又去了书房,遣人叫来账房和管家。
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道:“你两人,速速地去家中清点些值钱能送人的物件出来,若是找不出能送出手的,就去买。这事马虎不得,都给我上点心。”
转眼到了傍晚,管家准备好了礼物,太守马不停蹄地登上马车往夜瑾煜的住所去了,他必须尽快缓解他与宋蕴宁的关系。
……
暂落脚的小院大堂,夜瑾煜与宋蕴宁并排而坐喝着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有关接下来赈灾的想法。
夜瑾煜正准备接话,外头却传来了太守到访的通报声。
两人同时抬起头往外看,只见太守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容,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物件,身旁的手下手里也堆满了包裹。
“臣参见太子殿下,还有宋小姐。”与上午时不同,这次太守是对着宋蕴宁深深鞠了一躬,他递上礼品的同时嘴里说道。
“宋小姐要的教书先生臣找好了,家中正巧有三个儿子,从小饱读诗书,适合当教书先生。”
太守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说。
“之前认为不可设立慈幼局还是臣狭隘了,臣现在想明白了,正如殿下所说,还是孩童们的教育最重要。”
一双杏眼不知所措,宋蕴宁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向夜瑾煜投去求助的目光,对方却只是笑了笑保持缄默。
心虚的太守正弯腰拿着礼品,一副老腰早已失去了承受力,额头的冷汗就要不受控制地滴下来,静等着宋蕴宁给台阶。
“小女子之话也不过随便说说罢了,太守不必多礼,快起来。”宋蕴宁虽不明白为何这太守短短两个时辰内的态度翻天覆地,但还是起身去扶。
太守把手里的礼品包裹不停地往宋蕴宁手里推,而宋蕴宁则不停地往回送:“太守大人,礼物就不必了,您快收回去,小女子不能收。”
两人争执的同时,太守手下也将他手中的一众礼品塞到了初禾手里。
“宋小姐哪里的话啊,都是臣应该的。晌午时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太守坚持,放到宋蕴宁手里就赶紧向后退两步,紧接着一个大礼,深深鞠躬。
转眼间,礼品已沉甸甸的到了手上,宋蕴宁无奈,初禾手里抱着的这一堆礼品也宛如烫手的山芋,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直没开口讲话的夜瑾煜站了起来,睨了一眼太守。
“蕴宁不要便罢了,太守不必强人所难。依孤之见,若太守家宽裕”说到这夜瑾煜又往前走了一步来到太守跟前,太守一个劲个地低着头不敢啃声,他继续道。
“便把这些礼物礼品都换成书籍,拿到慈幼局的学堂里头去以作孩童们的课本,如何?”
太守猛点头:“是!臣谨听太子殿下教诲。城中书局里还有不少的书,臣这就遣人去换,即刻便送去学堂。”
总算有了好的解决办法,宋蕴宁她暗抒一气,眼神示意初禾将所有的礼品都还回去。
“古山。”夜瑾煜对门外叫。
一直在门口石阶上候着的古山进门,拱手:“殿下。”
“刚才太守讲找到了教书先生,你带太守及诸位先生一同去学堂里看看,找到位置,若能行,今下午便开始授课。”
淡淡地说完话,夜瑾煜转身回了位置,泰然自若端起茶抿了一口。
古山应下,带着太守及手下搬着沉重的礼物走正南北十字形的甬道正对那条,绕开已枯死的海棠树,出了院子。
等几人走远,宋蕴宁身子往夜瑾煜的方向挪了挪,小声道:“殿下,这太守的态度真让我搞不不明白了,他为何像变了个人。”
夜瑾煜放下杯子,抬眼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孤猜,太守一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察觉到先前的态度不佳,这才特地带了礼品上门。”
身份?我能有什么离奇的身份让太守有这等变化,宋蕴宁疑惑。
“我虽说是武侯府嫡女,可是女子在朝堂上又无职位,顶多在他面前算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再来,冀中与京城相隔甚远,太守一地方官与爹爹又无往来,如何要讨好于我?”
她蹙起眉头,歪着脑袋看夜瑾煜,百思不得其解。
宋蕴宁的神情着实太过可爱,夜瑾煜转头对上她的眼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抬起纤长的手招了两下,示意她凑近些。
随后凑到她的耳边,故作正经道:“武侯府嫡女的省份不够,那太子妃的身份加持如何?”
低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