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地上磁器碎片,肃王径直走到吴大人身旁,咬牙切齿地质问道:“父皇为何改了主意!说!”
愤怒的在声音在耳边炸响,吴大人虎躯一震。
“听说是太子进宫求见陛下,还直言他恢复了内力!”不等他讲完,肃王再次打断:“来人!”,门口手下火速响应。
“给本王查!夜瑾煜到底如何恢复了功力,又是谁有这天大的本事!若是尔等查不出个结果,便提头来见!”
愠怒带着嘶吼,肃王几近崩溃,近在咫尺的太子之位竟在这关键时候被夜瑾煜轻而易举抢走,他不服。
手下领命走后,吴大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想起来了一件事。
“殿下,太子夜瑾煜近来无大动作。现在突然主动进宫揽下赈灾之事,恐是因殿下您风头过盛,他有些患得患失了,想要快些继承皇位!臣先前经由探子得到过消息,太子这些日子与百花楼的花魁,名叫风月儿的私交甚好。”
肃王来了兴趣,听出吴大人的弦外之音,无需多言,看来这位名叫风月儿的花魁肯定知道些关于夜瑾煜的事。
“来人,备马!”饶有兴致地前往百花楼。
这百花楼肃王来过多次,原是与官员结交之地,以前听说过有位人间尤物之花魁,还不曾打过交道。
百花楼内人头攒动,众人将舞台围得水泄不通,肃王进门,老鸨喜笑颜开地导出一条路:“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快往里请,是坐隔间还是?”
老鸨带路往里走,脸上的笑容收也收不住,路过人对着肃王指指点点,看来是位玉树临风的高官,能让百花楼上下卑躬屈膝。
“不去隔间了,这么多人是为何事?”肃王扫视一圈。
台上一名女子婀娜多姿翩翩起舞,展露歌喉亦有几分味道,两人对上眼神,一个转身那女子背过身去。
“今儿个是风月儿姑娘上台,肃王您有兴趣?”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王爷看上花魁,那可是喜闻乐见的好场景。
正所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忽然间水袖甩开来,风月儿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牵着缕缕沉香。
“好好!再来一个!”欢呼声不断。
“今日看是谁能抱得美人归啊,各位看官请开价。此为本店花魁风月儿小姐,起叫价一百两!”
人群中传出熙攘声,在场众人被风月儿迷得神魂颠倒无一例外,准备倾其所有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当入幕之宾。
几番下来。
“王掌柜叫价三百两,可有看官再叫?”小厮叫嚷着。
人群缄默,三百两已是高价,为让美人陪伴也用不了这么高的价格,多人退却,不再加价,正当小厮要叫停。
“五百两!”肃王面无表情,举手道。
老鸨喜出望外,立即挥手让小厮住嘴,在场的土财主众多,见一生面孔出来夺了王掌柜的美事,不服。
“六百两…”王掌柜再加,在场之人屏住呼吸,肃王冷眼一瞧:“七百两。”
可王掌柜还是不服,继续举牌,两人争执不下叫价高达千两,就在王掌柜犹豫不决之时,肃王手下悄悄来到其身旁,耳语道。
“若跟肃王作对,尔等脖子上的脑袋可就放不住了。”
说罢,手下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只留下王掌柜一人瑟瑟发抖,慌忙摇头示意其不再加价。
肃王心满意足以千两高价成了风月儿今晚的座上宾,来到隔间,风月儿风情万种坐在床上,一眼便认出肃王。
“小女子这厢有礼,公子请坐。”
风月儿装作不认识,只把他当成了寻常有钱人家公子,缓缓起身来到桌前拿起琵琶:“公子今日是想听高山流水又或是阳春白雪呢?”
长袖舞动,隔间里沉香缕缕,丝绸似有似为地从肃王面前拂过,风月儿风姿绰约,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此等清水出芙蓉真是风月女子中不可多得。
面对花魁的示好,肃王没打算回答,径直来到床边坐下,正对风月儿扬起下巴,极其不礼貌地上下审视对方。
无视这种不适的感觉,风月儿知道不能与肃王撕破脸皮,宛然一笑拿起琵琶轻轻波动琴弦,传出动人乐章。
琴声如诉,犹如泉水叮咚,令人心旷神怡。
少顷,肃王怔怔地盯着风月儿的脸出神,这张脸难怪夜瑾煜能看上不愧是花中之魁,张扬中不失温婉。
肃王无心听乐曲,更无心思陷入美人温柔乡,他的满脑子充斥着夜瑾煜似笑非笑的脸,大手一挥道:“够了,吾乃肃王也。”
琴声戛然而止,风月儿抱着琵琶咻然起身,大惊失色地在肃王面前跪拜,诚惶诚恐道:“小女子不知肃王驾到,有失远迎!请肃王莫要怪罪,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
她作出了肃王最为期待的反应。
“起来吧,本王今天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