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面前给我添堵,没大没小的东西,滚!”
本性终于暴露,萧渐清维持不住面上的光彩,于是歇斯底里。
阮诗诗捂着脸,她受了气也受够了屈辱,掩面跑开。
宋蕴宁看够了笑话,招呼初禾初夏带上东西离开,并未正眼瞧萧渐清,现下萧家的门内事与她已无关。
萧渐清只身来到宋蕴宁面前,眼神凶狠,警告道。
“别以为你跟萧家没关系就可以张嘴乱说!我与姜南初分明是情投意合,到你嘴里就变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箱子都给我注意点,弄坏了仔细你们皮。”
笑而不语,宋蕴宁不理萧渐清,对着仆人嘱咐,扫过萧渐清的脸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高深莫测。
外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众人诧异。
初夏先去探路回来,匆匆忙忙地向着宋蕴宁跑来,嘴里忍不住吆喝:“小姐!少爷正在门口迎您呢,赶紧走吧。”
宋蕴宁带头出门,留下萧渐清在风中凌乱,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将军府。
路人驻足停留,全都仰着脖子往里看,谁家出了大喜事这么张扬的敲锣打鼓上了,一字排开的队伍不比迎亲派头小。
“诸位看看噢!这是原将军府大娘子回家了,武侯府宋家嫡女把萧渐清给休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这人是宋言澈专花了银子雇的人,他的主要职责便是跟随车马,沿途宣扬宋蕴宁与萧渐清和离,重点还是宋家把萧家踢出门外。
宋蕴宁出门,在宋言澈的搀扶下径直登上马车,车队启程,带头的仪仗队正是那锣鼓声的来源。
跟着后脚出门的萧渐清在房门口站着,气得直跺脚,恨不得扑上去给宋蕴宁两巴掌,萧老夫人听见动静拖着身子也出门查看。
“儿啊,和离了?”
萧老夫人看着车队远去,试探询问道。
拳头捏的得死死的,萧渐清点点头,百姓的嘲笑声不绝于耳,他想冲上去找宋蕴宁讨个说法或是暗中派人报复,却被老夫人拦下。
“既然和离就没关系了,别去找麻烦!赶紧准备聘礼去国公府提亲,免得事情闹大了传到姜南初耳朵里,出了岔子要你好看!”
萧老夫人语重心长,生怕萧渐清真去找宋蕴宁,误了正事。
萧渐清恍然大悟,暗自庆幸还没让宋蕴宁气昏了头,说不定这就是宋家为了扰乱他迎娶姜南初的计策。
“听母亲的,母亲回房歇息,等着儿子带回好消息。”
萧渐清回了内院,收拾一番,穿上锦衣华服,这一切都让阮诗诗看在眼里,她的心中除了愤慨还有不甘。
随后让小厮去后院牵来两匹马,萧渐清坐上马车,马不停蹄往国公府去,还带上了先前承诺给姜南初的彩礼。
国公府戒备森严,门口有重兵把守,个个气宇轩昂。
马车刚刚在府门前停稳,萧渐清整理衣物还未下车,便有侍卫拿着长毛上来问询,探听其用意。
“鄙人萧渐清,是当朝三品大将军,今日特来求见贵府嫡女姜南初,还望兄弟行个方便得好,日后也好相处。”
萧渐清拱手,自以为给了侍卫体面,高高地端着将军的架子。
“萧将军,有所耳闻。”侍卫恍然,遂行礼,往后看到马车上大大小小的物件,疑惑。
“不过您与大小姐是何关系?不认识的人我家小姐是不会接见的,看您还带了不少东西,不会是来求国公大人办事的吧?”
侍卫不大相信萧渐清,毕竟从来也没听说姜南初与萧渐清相识,他这副谄媚的样子真像极了来找国公投机取巧送礼的门客。
“哪里的话!我与姜南初小姐是挚友!不信尽管去通报!”
萧渐清不好当着下人的面直说,只要这人进去通报,一切的真相便浮出水面,他不想与区区侍卫论高低。
侍卫半信半疑,叫来里头小厮找大小姐通报,很快小厮回来,埋在侍卫耳边说了两句,侍卫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萧将军。”
还是恭敬地行礼,侍卫直言:“大小姐说根本不认识姓萧的友人,您请回吧。您一直挡着府门,我们也不好交代。”
说罢,几人上前,立即着手赶走萧渐清,还把他原本卸下马车的彩礼都给装回了车上,丝毫不留情面。
“让我进去一切就知道了,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姜南初怎会不认识我,肯定是尔等下人懒惰,并未如实上报!让我进去!我要求见姜南初!”
萧渐清死活不走,嘴里不停叫嚣,凭借一人之力就要往里硬闯,众多侍卫上前阻拦,萧渐清不罢休,恼羞成怒就要打人。
“都给我住手!”
低沉厚重的声音传来,众侍卫随即停手,他们都听出是国公大人的声音,毕恭毕敬站立一旁,等候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