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所有人都撤出了将军府,萧渐清转身回来找宋蕴宁算账,可人早就不知道何时退出了正厅,回福寿堂去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萧老夫人仰天长啸。
戌时黄昏,一更天。
夜,静悄悄地来,将军府房间内的烛火皆熄灭。
萧老夫人原本打算替萧渐清接风洗尘,准备晚宴去去他一身的晦气,让讨债的人这么一闹自是没了兴致。
反是突发头疼脑热,倒在床上早早睡却。
萧渐清院里更是没了声响。
如此对比,福寿堂里一派祥和。
各种点心在桌子上堆得满满的,宋蕴宁房里的炭火点得很足,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衫却也不冷,她招呼丫鬟道。
“初禾,这些瓜果点心拿去与初夏分吃了,若是在这暖房里放一宿是要坏的,你们若是吃不完再给其他房里的小厮丫鬟们分分,顺道去书房里给我取笔墨纸砚来。”
“诶,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
初禾推门而入,见宋蕴宁高兴,她的兴头同等地高了好几分,进门收拾好桌上的点心,打扫了桌面上的碎屑便出去。
四下无人,转到床侧面的柜子处,宋蕴宁打开房门又拉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个黄花梨木的小匣子。
打开,一个竹制哨子,正是那日从武侯府回将军府时武侯夫人偷偷塞给她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