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圆子露出了八颗牙齿,笑得可高兴。
宋言澈不好意思地看着团子,团子手抱着宋蕴宁眼睛却也好奇地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陷入沉默,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世子郡主在上,请受臣一拜!”
该有的礼数,宋言澈牢记心间,不愿给宋蕴宁带来一点麻烦。
“我知道你,你是宋姨的弟弟。”团子从宋蕴宁的怀里出来,礼貌地伸出了他的小手,一把抓住宋言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位叔叔只是见过一次,却对他有天然地吸引力,长得帅不说又有魅力,不愧是宋姨的亲弟弟。
“啊,您还记得,是的。”
宋言澈悬着的心放下来,大方地牵起团子的手。
两人一拍即合,看着面前的酒壶就聊起投壶的技巧,这一开口便滔滔不绝起来,宋言澈虽年纪比两兄妹大上不少,心里却还算个稚气未退的大少年。
箭从他手里飞出,正中壶口!
“哇!宋小叔可太厉害了,赶紧教教我。我跟妹妹赌输了的人代替对方抄写今日先生罚抄的中庸,我可不能输!”
团子拍手大叫,钦佩无比。
宋蕴宁就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看着,笑得直不起腰。
当宋言澈转身再拿起新的箭,团子也一并转头盯着壶口,几乎以同样角度挺起的鼻梁,一大一小的两张脸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在她的眼里重合。
为什么这么像?
她恍惚了片刻,突兀地想起,过世的孩子若是活了下来,现在只怕也这么大了,也会围着宋言澈闹,兴高采烈叫着“舅舅”。
“玩什么呢,这么高兴。孤貌似听见有人说不用抄书了?”
忙完手上的事务,夜瑾煜听下人说宋蕴宁来了东宫,专程从正殿书房走到了后花园,到门口就听到了团子的声音。
团子见了夜瑾煜就跟耗子见了猫,本能地躲到了宋言澈的背后,扯着他的衣服转了一圈,宋言澈正好对上了夜瑾煜的脸。
“太……太子殿下!”
宋言澈惊呼,手上的箭拿不稳,掉在了地上。
陷入恍惚的宋蕴宁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反应过来后起身来到夜瑾煜身旁,行礼。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阿弟想来见世子和郡主,臣妾未能先经过殿下同意便冒失带来,还请殿下见谅。”
“不妨事。”
夜瑾煜挥手,毫不在意。
“臣见过太子殿下!上次匆匆一见还未与殿下请教武功,若是殿下能教授臣几招,那便是臣莫大的荣幸!”
宋言澈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颤抖着的声音难压抑制。
圆子手上还拿着箭,等着两人继续投掷,一脸懵逼,不知所云地踮脚看了夜瑾煜。
“宋家公子属实抬举,孤现在不过是个深陷东宫的废人罢了。”
走过来抱起圆子,夜瑾煜笑笑,自嘲道。
“太子殿下休得这么说!您在臣的心里永远都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出其右!小小的伤不会成为您的阻碍,一定会好起来的。”
若不是宋蕴宁挡住,宋言澈恨不得冲上去对着夜瑾煜的脸说,心中对夜瑾煜可谓顶礼膜拜,神话一般。
“别说了你,若是还不闭嘴,就赶紧拿着东西回家去,天色晚了父母要担心的。”
宋蕴宁无奈,出言打断。
“啧,哎……”
宋言澈满身的热情就让宋蕴宁一盆冷水全都浇灭了,从头凉到脚底板,他只好无奈地闭上了嘴,不满地叹气。
可不能就这样被赶走,上次的教训他算是记住了。
夜瑾煜放下圆子,打发两个小孩继续去玩,不想灭了宋言澈求知的熊熊烈火,遂开口。
“言澈既是有兴致,孤虽不能上场但也能提你看看。孤见你投壶姿势和右手虎口、手心处有厚茧,想必平日里练的是刀剑?”
“回太子殿下!的确用剑颇多,再来就是喜好弓箭,常与有人外出打猎。”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宋言澈猛地抬头。
“来人,拿剑来。”
夜瑾煜下令。
随身侍卫离开,少顷,不知从哪里取出了夜瑾煜爱不释手的典藏剑,递给宋言澈。
此剑长二尺三寸,身由玄铁而铸,通体黑色且极薄。柄上雕刻一条白玉云龙,不懂剑的人也能看出其透着寒意。
宋蕴宁看出夜瑾煜的目的,自觉地离远了些,来到两个孩子身旁,带着他们腾出空地的位子来。
“放轻松,只管舞剑给孤看。”
剑出鞘,宋言澈并未推脱,气势如虹地舞动着这把极品玄剑,动作行云流水,身形灵动,已然少年典范。
“宋小叔好厉害!哇哇!”
团子、圆子拍手,仰着脖子,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