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宋蕴宁从床上站起来,对着自己的衣柜走去:“初禾、初夏,把房里的柜子都给老夫人打开。”
三人合力,很快就打开了房间里为数不多的箱子柜子,除了些衣裳被褥,其余值钱的一样都没看见。
萧老夫人转了一圈,秋蓉也仔细看过了,对着老夫人直摇头。
“母亲你也看了,儿媳手上的确什么都没了,拿不出首饰来,平日里都过得节俭。您若是非要问为什么,那便是主君偷摸把儿媳的首饰都送给了阮诗诗,借花献佛去了。”
说着说着,宋蕴宁委屈起来,黯然神伤。
“不是的!蕴宁,你要知道渐清自从把阮诗诗赶出府后就没怎么见过她了呀,这么多首饰物件怎么可能都给了阮诗诗?”
萧老夫人着急,视线还是在不同的抽屉间跳跃,迫切地想找到一两件能卖出价钱的东西,没过脑子就说了这句。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宋蕴宁来到萧老夫人身前,挡住她的视线,惊诧道:“啊,娘你这话的意思,难道说萧渐清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难怪儿媳这首饰保不住啊!”
“这……”
萧老夫人一时语塞,脸都憋红了也没说出下一句来。
“反正我这儿是肯定没钱了,母亲若要救萧渐清就自己想办法吧,若是没钱那也是萧渐清自找的,要罚就罚他关上些日子!已经二更天了,母亲也早些回房睡觉,初禾,送客!”
宋蕴宁二话不说就下了逐客令。
事已至此,萧老夫人没立场说其他话,的确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只好带着秋蓉出去。
……
翌日,清晨
宋蕴宁赶在萧老夫人出门前,整理衣物和发髻便先一步出门去了,她想带上宋言澈一同去看萧老夫人的笑话。
儿子关在牢里,放谁身上谁也睡不著,宋蕴宁前脚刚走,萧老夫人自然也是一大早就带上昨夜翻找出来的首饰去了典当行。
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萧老夫人忍痛割爱,签字画押,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当铺。
“哟,这不是萧老夫人吗!好久不见了真是!”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富态的小老太太,穿金带银,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萧老夫人的左手边,满脸兴奋。
“周……周家老夫人!”
萧老夫人欣喜,一下认出了熟人。
这周家是京城里有名的富商之家,祖上是做丝绸生意的,到了她主君这一代日子是越过越好,但家中无人从事仕途,周家老夫人一直很羡慕萧家。
今日店铺里收账,一家铺子说手头没闲钱,给了个镯子说价值只多不少,让周家老夫人不信去当铺问问,可巧就遇上了。
“是啊,没想到你在这里,上次见面都是您儿子大婚那日了,得好几年了。这不是当铺吗?您难道还要出来当东西换银子花?”
周家老夫人看到了萧老夫人手里的银子,明白她是来换银子花的,顺口问道。
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萧老夫人愣住,不自觉地收紧了拿钱袋子的手。
“哈哈,周家妹妹哪里的话。将军府自是不缺银子花的,我儿能干得很,朝廷发下来的俸禄都够得花。我就是觉得之前首饰的款式太过老气了些,特地来换成银子,好买新的。”
不自然伸出的手,她把钱递给了秋蓉,故作泰然自若道。
“把钱收好咯,明日去首饰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秋蓉礼貌地上前,本想理所应当地隔开两位老夫人,好找借口与萧老夫人离开,可周家老夫人一把就抓住了萧老夫人的手。
她眼前一亮,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好姐姐!那西街巷子口外新开的首饰铺子东西好极了,是妹妹家一个不外道的朋友开的,西域的翡翠宝石,北境的玛瑙珍珠,样样齐全。走走,择日不如撞日,我也正巧想去看看呢!”
萧老夫人心里急迫,那边是与县令说好了按时去县衙门口交上赔偿钱款换萧渐清出大牢,这边熟人朋友怎么都甩不掉。
萧渐清是继承了萧老夫人的好面子,她抹不开面,只好顺着说。
“甚好甚好,我正愁东街那家的样子俗气了些。”
她暗地里给秋蓉使眼色,两人来不及对话,周家老夫人亲昵地扯着萧老夫人的手说什么都不放开了,不知道的人真以为两人亲如姐妹。
亲密无间挽着手,其乐融融往西街的方向去了。
秋蓉着急却无可奈何,默默跟去,怀里的银子揣得稳当,不敢随意放手,心里着急萧渐清在大牢里的境遇。
……
西街,首饰店
“这个好!萧姐姐,刚才听店里小二说了。这东珠呈淡紫色,是百年难遇的吉祥之兆,外面嵌的红宝石外形奇特,亦是极品。”
一对耳坠,是以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