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哭天撼地地哀嚎起来。
用力过度的萧渐清险些直接摔到小厮的身上,拳头挥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打了人,他楞在原地。
“天呐,萧渐清杀人了!当朝将军萧渐清杀人了,大家快跑啊!”
看见鲜血的不明群众闹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喊叫起来,现场乱作一团,所有人乱了阵脚,一团乱麻。
初禾、初夏将宋蕴宁死死护住,就怕有人在混乱中伤了宋蕴宁,或是再将宋蕴宁给弄丢了。
众人跑得跑,推得推,不少人在人群中摔倒。
不远处一队官兵整齐划一地走到了钱庄门口,带头官兵下令控制住在场的所有百姓,总算平定了骚动。
萧渐清见事不妙,偷偷从钱庄里转了出来,趁着众人不注意,拉上宋蕴宁就想跑。
宋蕴宁不愿,站在原地不动,随便萧渐清用力也不走。
“谁带头聚众闹事!”
带头官兵呵斥,环视一圈发现有人在地上躺在,还受了伤,用手捂住脸。
钱庄掌柜像是看见了救星,冲上来便跪下,指着萧渐清控诉道。
“回官老爷,就是这个人!他用假银票闹事不说,还打伤了我店里的小厮,十恶不赦!就该把他关起来。”
“就是你用假钱?”
上下打量萧渐清,带头官兵若有所思地询问。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就这么对本将军讲话?你的上级是谁,只管告诉他,鄙人萧渐清是当朝大将军,官府不可随意缉拿!无论是本将军犯了什么事情,都当由圣上裁决,岂能尔等小衙定罪与我!”
萧渐清对上了这人,气势汹汹。
他就是不服气,一个将军怎么能被这等小卒欺负,搬出自己的身份企图摆平这人。
带头官兵就是县衙中的捕头,虽没什么官职,却十分不屑,盯着萧渐清的眼睛,半点不退。
“我管你是谁,用银票犯的是我大楚的律法,打人更是要流放的重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可成听过,少废话,跟我们走!”
他铁面无私,一字一句道。
有点害怕真被关进大牢,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萧渐清试图寻求宋蕴宁的庇护,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可宋蕴宁根本没打算管,暗示初禾初夏过去,推开萧渐清就站到了一边,摆明要与萧渐清划清界限,此事与她无关。
“这跟我可真没关系,官兵老爷们只管把他抓进去好生盘问,是不是他拿了别人的钱不还很快就明朗了。”
宋蕴宁的临门一脚,彻底击碎了萧渐清企图逃跑的心。
“我还钱便是!”
萧渐清奋力推开捕头和众多官兵,习武之人对付几个无名小卒还是不在话下,他脱身出来,松口还钱。
刚拿到手的银子,还没在身上揣热,就拱手交了出去。
“早还不就没这出事了吗!”
钱庄掌柜的拿过钱,仔细清点,确认没问题。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啊,这钱本将军都还了,你们难不成还要把本将军抓到县衙大牢关起来不成!”
看不惯捕头一直盯着,萧渐清破口大骂,自以为还了钱就能横着走了。
钱庄对门是酒楼,这老板生意做的不小,常接待萧渐清这样的达官贵人,本与朝上众多官员关系都不错,
每每众人宴请就会来酒楼定席面,通常一月或三月一结。
近日,萧渐清府上头的财政支出有些困难就卖面子拖欠,现在酒楼老板就在对门看着,他身上明明有钱还不还。
思虑片刻,酒楼老板顾不得脸面,走上前来。
他对着捕头不是太好意思,看了萧渐清一眼后,支支吾吾地说道。
“萧将军在本店的酒钱还未结。”
此话再次引起骚动,捕头正愁是以殴打伤人为借口抓人还是想别的办法,这送上门的理由岂有放过的道理。
捕头哈哈一笑。
“哈哈哈!原来还是个惯犯。掌柜的你只管把欠条拿出来,官府给你们做主,今日萧将军若是不把这钱给还了可就要随同我们去县衙待上几日了!”
萧渐清慌了,在这酒楼的消费少说也有七八十两的银子,身上的银子刚还了钱庄,可以说是弹尽粮绝。
上来就要抢酒楼老板手里的条子,嘴里还套着近乎。
“掌柜的,都是多年的朋友了。这钱萧某定会还的,改日便送到你府上可好?给兄弟个机会,绝非欠账之人,今日是拿不出来了。”
酒楼老板躲开,直接将手里欠账的单子交给了捕头,笃定道:“官爷!这钱是实实在在的,他拖欠多日了,当着众人的面,萧渐清一定得还了!”
“是!就是!哪有欠钱不还的道理。”
人群中传出附和声,搞不明白是好事的百姓,还是酒楼里的小二为自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