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宁,快让为娘看看,你看你的脸都没了血色,这是受了什么苦啊!”
武侯夫人摸着宋蕴宁的手,心疼道。
她发觉宋蕴宁的表情不大自然,低头一看,原来手上缠了纱布,能看到隐隐有血迹渗出,不知道这得有多疼!
“娘,我没事,让父亲母亲和阿弟担心了。”
宋振云与宋言澈随即迎了上来,查看宋蕴宁没有大碍后,对夜瑾煜第一时间表达了感谢。
“多谢太子殿下鼎立相助!殿下的大恩大德臣永世难忘!”
夜瑾煜泰然自若,摆手道。
“何足挂齿,快些回府吧。”
告别东宫,一家人登上了回武侯府的马车,今日恰好阳光充沛,微风和煦,并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寒冷。
宋言澈扶着宋蕴宁下马车,门口等候的下人皆惊喜,整个府上都传遍了,说大小姐平安归来。
初禾初夏也在第一时间替宋蕴宁整理好了床铺,就盼着能快些见到小姐,好与小姐认错,若不是她们贪玩也不会弄丢了宋蕴宁。
“阿姐,你可知道救你的那四千两银子并非咱家出的?”
两人行至院子里,宋言澈便突兀地说了这句,语气中夹带着兴奋与期待,他认真看着宋蕴宁。
“难道不是父亲?”
宋蕴宁扭头看了宋振云,得到的是否认,他摇摇头。
“是太子殿下!”
宋言澈斩钉截铁道。
来到屋子里坐下,宋蕴宁向母亲寻求确认,武侯夫人郑重其事地点了头。
她心中愧疚难当。
“这可不行!来日我定要把太子殿下的钱给还上,怎么能收这么大笔钱呢?”
这时,初禾手里抱着一个大包袱走进了屋子,对着宋蕴宁毕恭毕敬道。
“小姐,这是太子殿下托人送过来的药材,说是要给小姐您调养身体补气血所用,还说让小姐千万收下。”
初禾拿着药突然地出现让宋蕴宁陷入二重震惊之中,她倚靠在椅子上,抬头盯着那包药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头似地点头。
宋言澈结接过初禾手中的要药材,地递给宋蕴宁,挤眉弄眼道。
“嘿嘿,您看太子殿下对您还是很关心的嘛,阿姐这钱还不还又有什么关系。”
“多嘴!”
武侯夫人一把扯过装药材的包袱,轻声呵斥。
她松开宋蕴宁的手,唤来丫鬟。
“去,把太子殿下给的草药加水熬煮,把药端到大小姐屋里。再通知厨房做些补气血,调养身子的药膳给小姐好生补补,别耽误了。”
宋振云一直在暗中观察宋蕴宁的状态,确定并无大碍后他便带上武侯夫人和宋言澈出了房门,交代初禾初夏仔细伺候。
“蕴宁你好生歇息,等饭好了为父遣人来叫,快睡下吧。”
……
申时三刻,武侯府正厅
一家人围着桌子环坐,宋振云特地安排宋蕴宁坐在主位,她的左右手分别是武侯夫人和宋振云,对面则是宋言澈。
桌上饭菜琳琅满目,山药紫荆皮汤、花生油木耳、韭菜炒鸡蛋、粉藕鱼片、栗子红薯糖水等等,全都是帮助恢复元气的清淡菜系。
“赶紧喝点红糖水。”
武侯夫人见宋蕴宁一碗汤药下肚,苦得五官移位还皱起眉头,立即端起糖水贴心递上。
“多谢母亲。”
宋蕴宁接过,轻声道。
一双筷子递到面前,宋言澈夹起一大块鱼,放到了她的碗里。
“阿姐,这鱼是极品。今早厨房的陆大厨听说您要回来了,跑了十几里的陆,去清水河找渔户收的新鲜货,赶紧吃两口。”
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满脸的关切,看得宋蕴想发笑,家里人的关心的确让她很是受用,可太过就成负担了。
把鱼放到嘴里,宋蕴宁正色道。
“多谢阿弟,好了,我并无大碍,你们都好生吃饭吧,不然女儿我还成罪人了。父亲母亲,快些吃。”
一家人总算都端起碗,拿起筷子,吃饭。
两筷子下肚,宋言澈猛地抬起头,认真询问道:“阿姐!你这事儿难道就这么过去了吗?我们都从太子殿下那儿得知了真相,就是萧渐清干的,难道就不给他点教训?”
提起这事儿,宋言澈就有满腔怒火,若非夜瑾煜上次拦住了他,他已经冲到将军府把萧渐清打得满地找牙了。
“要为娘的意思,还是直接告发萧渐清,告到圣上那里决断。也好让这无法无天的萧家人长长记性。”
武侯夫人愤愤不平,饭也吃不下了,放下碗道。
宋振云默默点头,对这个提议投了赞成票,萧渐清一干人等在大殿上拉帮结派,若能当众治罪,也好锉肃王的气焰。
“夫人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