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大人,这四千两银子您不必苦恼,孤来准备。”
没有丝毫的犹豫,夜瑾煜泰然自若,一字一句道。
武侯夫人张大嘴,不知所措地看向夜瑾煜,声音有些颤抖:“殿下,殿下这是……”,意识到直接询问有些不妥,后半句被咽下。
“殿下为何对蕴宁如此上心?这钱是怎么都不该让殿下来出,臣实在弄不明白殿下是何意,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受宠若惊的宋振云跪在地上,忧心忡忡。
武侯夫人及宋言澈也坐不住了,见武侯跪下,皆跪地行大礼。
“宋蕴宁本就该是孤的妻。”
夜瑾煜声音低沉,斩钉截铁道,说完抬脚便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武侯府。
“老爷,殿下这是?”
武侯夫人送走夜瑾煜,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走上前去搀扶保持原状的宋振云,心脏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哎。”
宋振云的表情并不明朗,暗自叹气。
若夜瑾煜真对宋蕴宁有男欢女爱之情,接下来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的事来,萧家难缠是出了名的,可太子府还有两个不知生母的孩子,如此尊贵人家……
宋言澈则不同,他惊喜道。
“父亲,我就说了!太子殿下与阿姐才是良配,日后若阿姐真能当了太子妃就好了!”
“闭嘴!谨言慎行,小心你的脑袋!”
宋振云呵斥道。
“不是,父亲这明显是…”
“好了,你少说几句,你父亲不愿听,赶紧回房收拾。蕴宁那面的事还没着落,我们几个也要将息身体,万万不能先倒下了。一会按时出来吃饭,听见没!”
武侯夫人直接出言打断宋言澈,听出他想说什么了,免得惹怒宋振云。
将宋振云扶到位置上,并让人掺热茶。
心里犯嘀咕,嘴上不敢再说了,宋言澈满是不情愿地离开了正厅往院子里去,暗自下定决心要帮夜瑾煜把自家阿姐追到手!
……
酉时日入,城郊破庙
无尽的黑暗中,宋蕴宁渐渐恢复了部分意识,她只感觉整个头十分的重,耷拉在脖子上,想要动动手脚却受到了束缚。
下一秒,颈部的酸痛持续传来,大脑不受控制地出现记忆碎片,好像是初禾初夏、暗巷、破庙,可无论怎么拼贴都无法形成完整的画面。
昏昏沉沉下,宋蕴宁睁开了双眼,用力眨眼发现面前正是一处残破不堪的庙宇。
两名盗匪就在面前不远处。
思绪涌入宋蕴宁的脑子,所有的内容都想了起来,原来她短暂地陷入了昏迷。
窗户没了窗扇,透过孤独的窗框,分辨了天色。
此时已过哺时。
宋蕴宁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想发声,第一次尝试却是嘶哑。
她努力地抑制住咽喉处的疼痛,卯足力气,再次尝试。
“大哥,两位大哥。”
本是背对着宋蕴宁的两名侍卫听见了声音,一头雾水地转过了身子,打量着宋蕴宁,她看起来很是虚弱无力。
“两位大哥,小女实在是有些饿了,您听我说话都没了力气,能不能给点吃的给我,不然如何熬过这寒冷的漫漫长夜?”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饿了。
两名侍卫无语转身,根本不打算继续搭理宋蕴宁,莫名其妙地还要出去给她找吃的,现在还真当自己是主子呢!
面前的篝火烧得很旺,谁也不愿意离开温暖的火源。
宋蕴宁没有等来回应,用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再次尝试道。
“两位是为了钱吧?现在钱都还没拿到手呢,就让我饿肚子,到时候人出了问题,你们认为我夫家和母家还能给你们钱吗?”
这两人显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听这话那哪儿还坐得住,直接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是怕宋蕴宁真出了问题被萧渐清怪罪,二是武侯府哪儿是他们得罪的起地,还是把宋蕴宁当祖宗供着吧。
两人嘴上不饶人。
“倒不是被你吓到了!我们只谋财不害命,等着,我们出去给你买点!”
“多谢两位大哥!”
原本其中一人说留下来看着宋蕴宁,但另一人死活不让,非要认定了他是想偷懒,谁也不服谁,最后还是两人都去了。
宋蕴宁手被绳子死死绑住,身体困在破庙内的柱子上,整个人是蹲着的。
等两人一走,她便就近找到了块锋利的石头,想要将手上的绳子割开,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门去。
绳子粗壮,宋蕴宁的手劲不大,磨一会儿就要停下来休息片刻才能继续。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摸起来进度已然一半。
“我就讲了不要走这么远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