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反应过来端阳逃走,直接去追,不但端阳很有可能会被抓回去,就连夜瑾煜多半也要受影响。
在整理了好一阵心情后,宋蕴宁退了客栈的房,回了将军府。
晚饭。
因阮诗诗还未得到萧老夫人的允许,并未回府。
萧锦路和萧锦森没有人照看,老夫人一人无法好好照顾两个小孩吃饭,就放在了屋里,嘱咐秋蓉和韩嬷嬷辅佐两位少爷吃饭。
桌上只有三人。
萧老夫人在主位,宋蕴宁不愿与萧渐清同坐,特地坐到了萧老夫人的左手边,萧渐清则在萧老夫人的右手边落座。
宋蕴宁今日的精力已让端阳的事耗尽,她全身上下疲惫不堪,本不想说话,自顾自地夹菜到碗里。
桌上难得的平静,萧老夫人一言不发喝着碗里的汤。
萧渐清面色却不好,时不时地就抬头往宋蕴宁的方向看,貌似有话讲。
欲言又止好几次,憋了许久,终于开了口。
“宋蕴宁,你可有话说?”
宋蕴宁皱起眉头,觉得很是奇怪,说这档子没由头的话,淡然道。
“无话,你想说什么尽管直说。”
一听宋蕴宁这个态度,萧渐清立马放下了筷子,清了清嗓子,略带不悦道。
“你去哪里鬼混了,一直到晚饭才回来,你难道不需要跟主君和老夫人解释解释吗?”
“关你什么事?”
宋蕴宁直接回怼。
这还得了,此话就像是点燃了炸弹的引线,萧渐清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良家妇女,一家主母!好好的府上事务不管,出去鬼混!你知不知道,有人都看见了,你和一个身高八尺的年轻男人同入客栈!你把将军府的脸都丢尽了!”
萧渐清言辞激烈,势必要逼问出个所以然来。
萧老夫人听着这事不对了,赶忙放下了碗,质问宋蕴宁。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哼。”
宋蕴宁冷哼一声,既然对方咬死了她不要脸,那便破罐子破摔吧。
她打定主意,往椅背上靠,略微扬起下巴,冷冷道。
“我就是红杏出墙给你戴了绿帽子,如何?若你萧渐清不服,不认,那便和离,一别两宽各生安好。”
气得萧渐清举起面前的碗,砸到了地上!
随着瓷碗的破碎声音响起。
萧老夫人睁大了眼,不知所措地看向萧渐清。
萧渐清摇摇头,虽然愤怒无比,可同样迷茫。
本来只当是场误会,谁也没想到宋蕴宁真的会承认。
抢先反应过来的萧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大声质问道。
“宋蕴宁,我看我们萧家待你也不薄。何能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整日里把武侯挂在嘴边,到头来你自己成了没品的人。说,那男子是谁?”
她不管不顾,也不在乎一旁的家仆怎么看,摆明了要让宋蕴宁下不来台,非得逼问。
宋蕴宁第一时间没有回答,权当没听见,起身离开了饭桌。
“你!站住,你倒是把话给我们说清楚!”
萧老夫人试图叫着她,可宋蕴宁不做停留,直直地往宁馨院去了。
气得萧老夫人脸涨得通红,呼吸不畅,不停地用手往胸口上锤。
“哎哟,哎哟。”
门外,初禾正在门口等候宋蕴宁,见她出来,连忙跟上。
宋蕴宁往后撇了一眼。
初禾明白了意思,微微点头,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躲过其余丫鬟的视线,偷偷地藏到了饭厅后面,猫着身子。
“娘,您先冷静冷静,别气伤了身子。”
萧渐清看宋蕴宁走了,走上前扶住萧老夫人,给萧老夫人顺气。
又叫一旁的丫鬟退下,嘱咐去给老夫人熬药,没有吩咐不得入门。
直到四下无人。
萧渐清坐下,直勾勾地看着萧老夫人的眼睛。由衷道。
“我看这宋蕴宁怕是铁了心离开萧家。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怕不是真的都说成了真的。母亲,依儿子看来,怕是木已成舟!她宋蕴宁做事不留情面,难道儿还要委曲求全?”
萧老夫人缓了好一阵,这会子才喘匀了气,劝解道。
“儿啊,切莫操之过急。武侯的关系不是你想有就能有的,好些人虎视眈眈盯着呢。这宋蕴宁就算是从将军府出去了,也不是没人要,若要我说,还是等等。”
宋蕴宁嫁到将军府这几年忍气吞声,借着武侯的光萧家也算平步青云。
萧老夫人原本对宋蕴宁没什么看法,说不上喜欢倒也不厌烦这个不声不响的儿媳妇,从没想过要让儿子休妻,毕竟传出去了,虽对男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