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云将妻子护过来,直勾勾盯着萧老夫人,不怒自危。
“您说呢,萧家老太太。”
武侯都开了口,看来两人的确气得不行,萧老夫人属实没了办法,只得松口。
“哎,都是我儿造孽啊,哎,蕴宁还是跟父母亲回府住段日子吧。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回来,娘在家里等你呢啊,记着啊。”
宋蕴宁正在安慰母亲。
一听萧老夫人松口了,马上收拾东西,带上父母即刻离开了萧家。
萧老夫人眼睁睁送走了宋蕴宁,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把怒气全转移到了萧渐清身上。
她一个没忍住,“啪”,一巴掌打在了萧渐清脸上。
“你个不争气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多荒唐,好好的武侯府嫡女不在手心里捧着,难道你还要娶公主殿下吗!整日里就知道阮诗诗,那种东西也是配进我萧家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别给我气受了,我个老婆子趁早被你气死!”
萧老夫人气得直喘气,声音大到在整个房子里回荡。
她心脏一阵乱跳,扯着胸口,让这事弄得疼痛不止。
若不停地用手捶打,方能好一些。
萧渐清注意力没放在母亲身上,让这一个巴掌拍到了昨日摔地下擦到的伤口上,才愈合的口子又撕裂开来。
钻心的痛。
“母亲!您能不能说两句中听的,儿子的确去了青楼,但也是事出有因。全是宋蕴宁这个贱人算计我,你为何不信儿子,却去听她的一面之词,您快坐下。”
看萧老夫人这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却是气极了。
他只得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赶忙扶着萧老夫人,坐了下来。
“我不管!宋蕴宁就算是比你差一万倍,就算是说千万句的谎话,那也是武侯府的小姐出生。现下还与东宫太子和端阳公子交好。管是你小子是生拉硬拽,不管什么手段,必须给我把宋蕴宁请回府上来,和离,想也别想!”
萧老夫人压制住愤怒,一把将萧渐清推开,给萧渐清下了死命令。
萧渐清知道宋蕴宁打定了主意想和离,一个早上被骂了好几次,他也不乐意了,回怼道。
“您这话是没把儿子放在眼里,儿跟母亲您说句实话,既然她想和离,儿子偏不随她的意。这将军府她是别想回了,趁早把这人休了,倒得个清净!”
他敢说这话不是脑子不好,是才跟肃王攀上了关系,武侯算什么东西,若能得王爷欢心,还怕没出路?
顾不得萧老夫人不依不饶,萧渐清留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离开家门。
这下气得萧老夫人是在家里捶胸顿足,哭天喊地。
现在,萧渐清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出门躲躲清净。
“萧将军,肃王有请。”
一出门,他便让两个衣着普通的侍卫拦下,不容拒绝,直接被请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别院。
环顾,只单单的一户四合院,深藏林中。
给人的第一感觉,无论在这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那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侍卫带着萧渐清直接进了正屋大堂,随即告退出去,掩上了房门。
里面只有一人,便是肃王。
今日打扮得素净,一身黑色绸缎长袍,手里拿着一串红玛瑙样的珠子。
肃王正襟危坐,抬起下巴,十分不屑地撇了萧渐清一眼。
“来了。”
他淡然道。
萧渐清原本悬着的心松懈下来,还以为今日是找他来问罪的,见肃王这般淡定,他勉强挤出了笑脸。
“臣拜见肃王。”
“免礼,上前来,本王问你。”
肃王目无表情地回答,顿了顿又道。
“为何让太子禁足府上!不能上朝?本王需要一个解释!”
萧渐清这面还没起身,腿都没能伸直,就让这勃然大怒地呵斥声吓得跪了下去。
他神色慌张,连忙叩头,小心翼翼道。
“回……回肃王话,属下,知错了。那日太子殿下的两个孩子不知为何来了将军府,说要找属下那大娘子,名为圆子的郡主,却在游玩之时不小心摔了。一时间谁也说不明白到底为何摔的,家里的姨娘说孩子不小心摔的,大娘子却咬死不信,太子听信了大娘子的一派胡言,把过错推到我身上,这才动怒下令。属下确实愿望!都是她宋蕴宁陷我于不义!”
话里话外全是说宋蕴宁的错,他倒是把自己择得很是干净。
“属下不知道太子为何偏巧在那附近,这才被迁怒,哎。”
肃王一听,冷哼一声。
“哼,蠢货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夜瑾煜何等的聪明。怎么会放任两个孩子不管,你真以为是两个孩子非要来你将军府吗?这都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你这样的人能办好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