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又是一阵不饶人的阴阳怪气,她就是看不惯阮诗诗这副惺惺作态,更是讨厌萧渐清的欺软怕硬。
“你真的够了!我刚已经忍了,没想说你。宋蕴宁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拎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是吧,偏说这些话来气我。你可知道,你对外的身份是萧家大娘子,若要真算起来,路哥儿也是你的儿!不帮家里说话罢了,胳膊肘还往外拐。”
忍住额头的疼痛,萧渐清真气不过,扯着嗓子对峙道。
目睹一切的夜瑾煜,艴然不悦,实在无法袖手旁观,紫瞳内燃起怒火,即刻动身。
门口小厮见有人怒气冲冲,径自往屋里进。
“什么人!这是将军府,岂能随便进入。”
他怎会想到太子能亲自前来,完全没认出夜瑾煜,见一行人还要往里进,作势便要出手。
夜瑾煜一个眼神,身旁侍卫随即上前,直接将那人两招打倒。
众人,鱼贯而入。
“我警告你!今日一事若你敢告诉太子殿下,或是端阳公主,定饶不了你,为夫要让你尝尝家法的滋味!别以为你母家是侯府,我便不敢动你!”
萧渐清正瞪圆了眼睛,对着宋蕴宁发狠,威胁她将今日之事咽到肚子里。
与此同时,侍卫冲进后院,将院中之人团团围住。
萧渐清诧异。
“什么人,竟敢强闯将军府!”
他一把推开正在处理伤口的大夫,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看着一圈的侍卫。
好像是皇家侍卫的装扮,萧渐清有点后脊梁发凉,闭了嘴。
在众人的注目下,夜瑾煜随着侍卫也进了后院,一眼便看到了两个孩子被宋蕴宁护在身后。
“父王!”
团子、圆子齐声惊呼,伴随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太子殿下在上!请受臣一拜,不知殿下大驾光临,不曾出门迎接,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萧渐清见到太子的一瞬间,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他能明显感受到出了一身的冷汗,说话的声音伴随着颤音,无不显露出惧怕。
一旁的阮诗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让萧渐清也一把拉了下去,低头跪拜。
夜瑾煜不管这两人,眼见宋蕴宁要跪,他示意免礼,紧接着走到团子圆子身旁。
简单查看了圆子的伤口,并无大事,确是擦破点皮罢了。
“孤刚才听到有人在威胁宋小姐,怕不是你吧,萧将军?孤的孩子还能开口污蔑了将军之子吗?你倒是说个名堂,给孤听听。”
夜瑾煜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渐清,低声质问。
开口便是绝杀!
一瞬间,萧渐清就跟失了魂一般,眼睛里都没了神采,脸都快贴到地上,慌张否认。
“臣岂敢!太子殿下明鉴。是犬子所失,但绝非故意!若真要说,也是孩子间的打闹罢了,寻常事,不劳殿下如此费心!倘若不信,问问我家夫人就都清楚了。”
“太子殿下!臣妾也是无心之举呀,没弄清状况这才冲撞了世子,臣妾下来定会重重责罚那个不懂事的逆子,告诫他小心着些。若真要罚就罚臣妾吧,孩子什么都不懂。我家主君也不了解状况,不小心说了胡话。”
阮诗诗抢着发言,帮着萧渐清求情,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哭哭啼啼让人厌烦。
“大娘子,大娘子您倒是说句话啊。”
说完发现自己说话不管用,也求起宋蕴宁来。
“太子殿下看见的便是真相,臣妾无话可说,将军府的罪过是该认下,还望太子殿下不要看在臣妾的面子上轻饶。”
宋蕴宁面色凝重,一开口直接认了将军府的过错,丝毫没打算偏袒,更是没说一句好话。
她没想过会不会殃及自身,心中全是对郡主受伤的愧疚,明确知道自己难辞其咎。
“宋小姐说的话,孤听进去了。孤记得上次饶了萧将军的过错,都说不知者无罪。但今日显然是明知故犯。还勾结上下,企图掩盖过错!孩子,孤这次不罚,还请萧家姨娘多加看管,不然,日后难讲……”
说到这,夜瑾煜顿了顿,又道:“便罚萧将军一月不上朝堂,闭门思过,安分守己!”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殿下!”
儿子没事,阮诗诗放下了心,赶忙谢恩。
萧渐清也谢恩,但没了话,暗自叹息,已然泄了气。
事情算是了解了。
宋蕴宁牵上两兄妹,特地把夜瑾煜送到了将军府门口,难掩心中愧疚。
“刚才太子殿下虽没治臣妾的罪,但臣妾心中还是愧疚难当,毕竟郡主是在将军府出的事。若不说我碰巧出门,也不会发生这等荒唐事,还请太子殿下责罚。”
“不必太放在心上,圆子并无大事,受了点肌肤之痛罢了。身为皇家子女,总是要些磕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