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间活脱脱男版幼年的阮诗诗,自小便继承了母亲看人眼色的本领。
在成长的这几年里,小儿子就相信母亲说的一句话:哥哥说什么都对,哥哥做什么都好。
萧渐清听见声音,正往里走。
“父亲来了!”
萧锦森先一步看见,大声对萧锦路讲。
“父亲,这奴才非要给我一件粗使下人穿的衣裳,儿子哪儿能受这个气,这才说了她两句。爹是来找娘亲的吗?”
萧锦路立刻迎了上去,说起了丫鬟的不是。
小儿子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进到里屋将阮诗诗叫了出来。
“主君怎么来了?”
她没想到,才让萧老夫人说了的萧渐清会抛下宋蕴宁,顶风来琉璃院,遂欣喜。
萧渐清点头示意,没多解释,问起儿子的情况,不悦道。
“两个小子在院里大喊大叫,还好老太太没听见。不知道的又要说你教子无方,到时候真放老太太屋里养去了。”
阮诗诗往院子里一看,丫鬟双膝跪地,直哭。
两个儿子,一个低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不安样,一个懵懂无知地看着哥哥。
她就知道肯定是萧锦路又使性子,打骂了丫鬟,全然不放在心上,挽上萧渐清的手臂。
“主君别恼,锦路定是让这丫鬟气极了方才说了几句,要说过错那也是这丫鬟不识抬举!让她伺候少爷,还弄成这样。”
“真是如此?”
萧渐清看着萧锦路,再次确认真相。
萧锦路在母亲的示意下直点头,萧锦森也做起了哥哥的污点证人,指着丫鬟说她的不是。
丫鬟哪里敢说话,就是全身都长满了嘴,也没人看见真实情况,只知道哭。
“来人!赏二十大板,打发了去,这种人不能留在将军府!”
萧渐清叫来嬷嬷,将人带走,直接逐出府去。
两个儿子对着父亲又是一阵崇拜,说得萧渐清很是高兴,还赏了两人不少银子,让两人回房安心歇息。
“主君,我们快些回房歇息吧。妾身将床铺换了新褥子,暖和得很,就等主君来呢。”
阮诗诗眨眼,暗送秋波,拉着萧渐清进了房。
看着温柔又善解人意的阮诗诗,萧渐清想起母亲的责骂,又对比起宋韵宁的不识抬举。
他不好意思起来,握住阮诗诗的手,柔情似水道。
“你再忍忍,不日我定要你做这将军府的大娘子!要当便要当我萧渐清的正妻。”
……
翌日清晨,东宫。
夜瑾煜天不亮便起床练功,直到临近东宫早饭之时辰,进了书房写字。
“禀报太子!”
蓦地,手下来到门口,单膝跪地。
“进。”
头也不抬,夜瑾煜往纸上再写一字,淡然道。
“回太子话,属下查到了。”
“哦?”
夜瑾煜听到这句,挑眉,紫瞳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光芒。
他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正式面前的手下,微微抬起下巴。
“讲。”
手下确认四周并无他人,特地掩上了书房的门,郑重其事道。
“宋小姐的确在几年前生过孩子,但属下打探去将军府打探到那孩子因难产,生下来便没了气息。至于尸体,经人四处打探,也无人知晓下落。”
听完这话,夜瑾煜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宋蕴宁未嫁人,还在武侯府当大小姐的日子。
此女子不凡,自出生便在皇城下有了名气,就因长相惊为天人。
肤若凝脂,气度不凡,谁见过一次便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尤其深刻。
豆蔻年华,宋蕴宁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羡煞旁人。
正值宫中为夜瑾煜挑选太子妃,宋蕴宁就是最热门的人选,几乎全城上下都认为她是钦定的太子妃。
与此同时他与一名女子发生关系,不知是谁。
所以宋蕴宁在那时非要嫁给萧渐清,是将萧渐清当成了那夜之男子?
一个念头从夜瑾煜的脑海中冒了出来,怎么也下不去。
当年捡到团子、圆子的第一时间便滴血认亲,确定了就是他亲生的孩子,果真是宋蕴宁所生……
宋蕴宁真能如此狠心扔掉孩子吗?
“属下只知萧将军在成亲当日便出征攻打大梁,好像……传说房都没圆。全城上下风言风语,把宋小姐当成了个笑话。”
手下很是疑惑,真是有孩子的话,那便是两人在婚前有染!
见夜瑾煜眉头紧锁不接话,手下不敢往下再说。
“太子殿下?”
“还是那番说辞,关于孩子的来历,是行宫内临幸的宫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