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错万错我的错,我给您道歉,快别说了。”
又是道歉和低声下气那一套,宋蕴宁看了都觉得恶心。
她的脸冷若冰霜,不理会阮诗诗,转头对上谢小姐。
生辰贺礼成了烫手的山芋。
谢小姐看着面前这位不饶人的侯府千金,面子上带着笑,暗地里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冷漠,且态度嚣张。
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这位宋蕴宁,也就对她有了点怨气。
“多的我也没什么好讲的,若谢小姐喜欢这簪花最好是放在家里欣赏,带出去的话,还是多掂量掂量。”
宋蕴宁恳切地说到。
就是不想让人戴,不明所以的谢小姐很是不高兴,这礼她怕是不能收了!
一个眼神,谢小姐看了看簪花,又看了下阮诗诗。
下人立即懂了,拱手把簪花送回到了阮诗诗手里。
“多谢夫人的好意,但我家小姐近来不宜戴翡翠,先生说是气运,得多戴水晶和宝石,这簪花您还是……”
说罢,恭恭敬敬地递给阮诗诗。
正在犹豫怎么说话的阮诗诗,脸挂不住了,这礼送不出去怕是丢了大脸了!
“小祖宗诶!别跑,慢点儿!”
不知是谁家的仆人,追着自己的小少爷就跑进了后院,嘴里一直叫着。
孩子哪儿管得了这么多,手里拿着冰糖葫芦,一个劲儿地往院子里跑,不时往后挑衅,大叫道。
“来追问啊!快点,你追不到!”
阮诗诗这面刚把簪花接过手里,那小孩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一个没看见,嘭的直接撞到了她身上。
“啊,呜呜呜,疼!”
冰糖葫芦摔得老远,孩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恐是摔疼了,嚎啕痛哭起来。
“小心点!”
踉跄两下,阮诗诗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止不住地埋怨。
一看手里的簪花,哪儿还有簪花了!
早在孩子撞上来的一瞬间,簪花从她手里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碎成了渣。
一般翡翠会断口的边缘较为整齐,大多会碎成几块,内里的眼色也会如表面一般色泽均匀。
可这地上的,直接化为粉碎,里面质地显然不像翡翠,颜色很是奇怪。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
下人赶紧上来,将坐在地上的孩子抱走了。
阮诗诗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簪花,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汇集到了簪花上。
看着地上的翡翠簪花,谢小姐皱起了眉头。
宋蕴宁心想,好戏上演。
“我还以为这簪花是翡翠的!天呐,这哪儿是翡翠,明明就是爪哇国的玻璃!根本值不了什么钱。”
一位识货的夫人惊呼。
此话一出,议论声四起,所有人都看向阮诗诗。
她也惊呆了,嘴合不拢,指着地上的翡翠,吓得直结巴。
“我我我,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妾身是真的不知啊!这个,那个,我我。”
颤抖着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若无人点出真相,谢小姐本想算了,其实她刚就看出来了。
现有人失言将真相说与大家,她要是不跟萧家要个说法,那便是在生辰之际丢了谢家的脸,不知道的以为谢家女儿都是软柿子。
“既然不是真心想送礼,何必假惺惺的来这一遭。还好我没收下,如若真收下了这簪花,他日带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死!我只想阮姨娘给个说法,为何要送这假货来羞辱本小姐。”
谢小姐斩钉截铁道。
“我,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不知道这簪花是假的!”
阮诗诗支支吾吾半天,也放不出个屁来,说的尽是无关紧要的话。
她就是真的百口莫辩,是她亲口说专门送给谢小姐,并且亲口承认送礼之事与宋蕴宁无关,想推卸责任都无人可推。
脑子转不过来,她一把抱住了宋蕴宁的胳膊,扯着嗓子喊道。
“大娘子!求您跟谢小姐解释一下吧,并非妾身本意啊,大娘子。这关乎到我们萧家的声誉,大娘子您三思啊。”
哭天喊地,阮诗诗竟然当众抹起了眼泪。
宋蕴宁嫌弃地拍开了她的手,轻声道。
“反正这簪花的事情我是一点不知道,你到底为何要送赝品给谢小姐,还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一句话,撇清了关系。
谢府前厅。
在华丽正式的诞辰布置下,瓜果点心放于桌上,丫鬟小厮环站一周听候差遣。
各家老爷们正相互嘘寒问暖,谈天说地。
“主君,萧将军。”
一小厮小心翼翼地凑近萧渐清的耳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