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她自身安危,想方设法替他求情,萧渐清看了感动异常。
看向宋蕴宁的眼神,愈发地充满恨意。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说了,道歉,道歉便不打了。”
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宋蕴宁坚持说着自己的诉求,一脚将阮诗诗踢开。
“啊……”
阮诗诗顺势往地上一趟,没了声响,晕了过去。
“诗诗!”
萧渐清蹲下身子,双手环抱阮诗诗,怎么叫也叫不醒怀中之人。
怒火压在他的胸口,怎么也下不去,膨胀得要将整个人都吞下去。
可他没办法!
皇家侍卫就在面前,不能打也不能骂,这口气只能硬生生地咽下去。
“初禾、初夏,主君今日做得不对,给你们二位道歉了。代阮小娘也同你们二位道歉,一会儿会有大夫来给你二人看伤。”
萧渐清根本没看两个丫鬟,憋着心里的怒气,勉强说完了这话。
反正来日方长,宋蕴宁咱们等着瞧。
宋蕴宁点头,侍卫收了手,让开去路。
抱着阮诗诗,萧渐清一刻不想多留,脸都丢完了还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随即离开了内院。
遣散了小厮和嬷嬷,宋蕴宁心疼地拉起初禾和初夏的手。
“没事吧?”
关切询问,同时轻轻吹气,试图减少二人的疼痛。
“大娘子好生厉害!那阮小娘话都不敢讲,只得装晕了过去。”初夏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全是对宋蕴宁的仰慕。
初禾心思重些,不顾身上的疼痛,担忧问道。
“可……大娘子今日一闹,主君和小娘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她不安地瞧了侍卫一眼,“侍卫大哥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大娘子的身边,日后可怎么办啊。”
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初禾惴惴不安望着宋蕴宁。
“你们不担心,好好养伤。”
宋蕴宁伸手捋了捋初禾额头的碎发,汗水浸染得不成样子,全都贴在脑门上。
“算吧了,大娘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您要保全自己,日子还长着呢,别弄得家宅不宁。”
初禾苦口婆心地劝告宋蕴宁,生怕自家亲亲的小姐为人所害。
她哪里知道,现在面前的这位大娘子早就变成了无所畏惧的人,这点小事根本没放在眼里。
“初禾姐姐说的是,大娘子,别为了我们大动肝火,算了吧。”
初夏听了初禾的话也担心起来,随口附和。
宋蕴宁看着心腹丫鬟如此替她着想,露出明朗的微笑,轻声道。
“既然闹了,那就闹得大些。治标不治本可不行,事情要做到底才有效果,跟我走。”
……
昂首挺胸走在前面,身后是两名侍卫和贴身丫鬟,宋蕴宁直奔福寿堂。
门口的丫鬟见大娘子来了,急得直跺脚,慌张往屋里报。
“老夫人,大娘子来了,带着人来的!”
话还没说完,直接让侍卫扯开,就跟两个小鸡子一般,扔到了一边去。
“真是没规矩的东西些,难道是今儿给你们的饭少了,竟这般没了力气。老太太我都没讲话呢,就往门外头去了,丧良心!”
萧老夫人让韩嬷嬷扶着,气得眼歪嘴斜,指着外面的丫鬟就骂。
嘴里不停数落着奴才们,可细听都知道,专骂来让宋蕴宁听的。
“给老夫人请安。”
宋蕴宁不偏不倚,到萧老夫人面前去了,嘴上说着请安,实着连腰都不弯下来,直勾勾盯着老太太。
初禾、初夏一边一个,也不行礼,使劲仰着头。
“大娘子真是有礼来的,这半日不见就敢站着跟我这个老太婆说话了,的确是长本事了。”
萧老夫人目光如炬,瞪了回去,气场未低下半分。
“听说大娘子把我儿打了!这是为何!今天必须得给老太婆我一个说法,不然管你是侯府还是宫里的千金大小姐,都没用。”
萧老夫人的话显然是将宋蕴宁与将军府瓜葛开来,丁是丁卯是卯了。
“打的就是萧渐清。”
宋蕴宁没有半点畏惧,顶着风往上,直言就是要打萧渐清。
“哎哟我的天老爷,天不顺我萧家啊!以为娶了个大小姐,现下却成了泼妇,没由头地说起自家夫君了,竟敢动起手来。到底有没有天理啊,老身不活了!”
萧老夫人见宋蕴宁丝毫无悔过之意,甚至当众给她难堪,撒起泼来。
说着还抹起眼泪,这下韩嬷嬷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看热闹的初禾、初夏两人险些笑出声,憋红了脸。
“行了,老夫人不必如此,我宋蕴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