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澈跟着起身,俊逸的脸上满是怒意。
“阿姐在将军府里就是这样被对待的?我跟阿姐一同回去!”
他说着去摸腰间的短刀,“我倒要看看,萧渐清为了他那个外室敢不敢与我们武侯府作对!”
宋蕴宁按住怒气冲冲的弟弟,回忆起上一世并没有出这一回事。
难道因为她接手了老夫人的寿宴,有些东西也会随之改变?
“阿弟你莫管,我自会处理好。”
宋蕴宁心里涌起喜悦,安抚了宋言澈几句就带着初禾回了将军府。
只要事情能有改变,她就一定不会放弃她立好的目标!更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伤!
“夫人回来了!”
宁馨苑里的几个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看到宋蕴宁的出现含着泪跪下求她。
“夫人快去救初夏姐姐!初夏姐姐拦着将军不让他搜查宁馨苑,现下怕是要不好了!”
老夫人身边的韩嬷嬷一早就在宁馨苑候着,要将宋蕴宁带去寿安堂兴师问罪,但在她看到宋蕴宁那张娇妍的脸和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质,还是老实地说出来意。
“将军和老夫人请您去寿安堂问话。”
宋蕴宁知晓韩嬷嬷来的目的,也不欲与她多说,冷淡地开口讥讽。
“将军和夫人是找我问话,还是要将我一并打杀了?我的婢女是武安候府的人,将军府没资格用刑,我若是一纸诉状告到大理寺也是使得的,还请韩嬷嬷回去告诉将军和老夫人一声。”
宋蕴宁施施然坐下,看起来毫不着急地示意初禾为她斟一杯茶。
“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我的婢女还没有被全须全尾的送回来,我便亲自去大理寺要个公道。”
韩嬷嬷没想到少夫人是个刚正不屈的,顾不得擦她额上的冷汗,快速行礼出了宁馨苑的门。
“你们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蕴宁搁下茶盏,指着几个刚才跪她的小丫头开口,眼神一片冰冷。
若是她刚才就那样随着韩嬷嬷去了,只怕才是有去无回,寿安堂那便肯定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她钻进去,能不能保住初夏也是难说。
要的就是让他们自乱阵脚,先保住初夏,再一并算清楚帐。
“奴婢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听说路哥儿被人下了毒,阮姑娘情绪失控晕了过去,将军让人彻查府中,初夏姐姐不让那群婆子搜您的屋子反被诬陷,最后不知怎的竟然在她身上搜出来了毒药。”
小丫鬟回忆起当时哭了起来,继续道。
“初夏姐姐不肯认罪,将军就让人带回寿安堂去审问,奴婢托了交好的丫鬟去打听,说初夏姐姐挨不住刑罚,晕过去了几次,只说自己没有做过……”
剩下的小丫鬟没有再说,只是低低地哭泣,宋蕴宁攥紧拳头,脑子更加清明地想此事的对策。
虎毒不食子,阮诗诗竟然用无辜的孩子来陷害她,当真是没有人性!
“将军到了。”
初禾红着眼从院子里走来,到宋蕴宁身边禀告。
萧渐清大步朝着正院走来,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身后跟着的几个仆妇抬着浑身是血的初夏表情不安。
“宋蕴宁,你拿一个婢女威胁我,你还将我这个主君、还将整个萧家放在眼里吗!”
宋蕴宁反手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在萧渐清脚边,迎视着他的眼睛冷笑道。
“你让我将你当成主君,那我反问将军,可有将我当成一府主母?你让人搜查我的院子,不分青红皂白对我的陪嫁侍女用刑!在你的心里,我不过只是一个空守府宅的摆件!”
萧渐清眉头紧锁,听着宋蕴宁的指摘,他一路上过来恼怒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
“路哥儿中了毒,刚好在你陪嫁丫鬟身上搜到,宋蕴宁,你又该如何辩?”
宋蕴宁冷漠地看了萧渐清一眼,冲着初禾道。
“你们将初夏带下去好生诊治,这里,我来为将军解答。”
萧渐清到底不想将事情闹大,压住怒意摆手让身后的几个婆子按宋蕴宁的话去做。
“说吧,为何指使初夏要在路哥儿的饭菜里下毒,若不是诗诗发现不对,路哥儿就没命了。”
初夏被带了下去,宋蕴宁也没了顾及,强硬地与他对峙。
“我若是想为难一个孩子,大可用无数种法子,但偏偏不该是在我向你提了和离的第二日,更不该是在我外出为老夫人去一品居试菜之时,我不屑做这些下作的事情。”
萧渐清站在原地眸色晦暗,他不得不承认宋蕴宁句句都说的在理,但他总要给诗诗和孩子一个交代。
“证据确凿,你所说的一切并不能证明什么,况且路哥儿中的毒颇为罕见,只有你昨日回了武侯府可以接触到。”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宋蕴宁心中更加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