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宁还没有才理清楚思绪,就听外面传来一个蛮横狂傲的声音。
“夫人呢?老夫人醒了,正在找夫人呢?快让夫人过去侍疾,若是耽搁了老夫人养病,这个罪名,你们担当得起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宋蕴宁冷冷一勾嘴角。
果然不愧是萧老夫人身边的狗腿子,这般狂妄,简直是随了她的主子。
初禾怯懦的声音响起:“李嬷嬷,我家夫人身子不适,还在床上躺着,着实没法再去侍疾了,还请李嬷嬷你们辛苦一下。”
“身子不适?夫人莫不是在偷懒吧!”
李嬷嬷嘲讽的嗤笑声,便是隔着房门,都清晰地穿进了宋蕴宁的耳朵里。
“老夫人可是习惯了夫人的侍候,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笨手笨脚的,自是侍候不了老夫人,为了老夫人的身子着想,还请夫人辛苦一下才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力踢开。
李嬷嬷苍老狰狞的面容出现在宋蕴宁的眼前。
“夫人原来没有睡啊!如此甚好,快和我去福寿堂服侍老夫人吧!若是去得迟了,老夫人怪罪下来,夫人可有苦头吃了!”
好!
真好!
看着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的李嬷嬷,宋蕴宁怒极而笑,缓缓坐起身来,扯过一旁的外袍随意披上。
李嬷嬷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就算贵为武侯府的嫡女又如何?
嫁到他们将军府来,还不是得老老实实伏低做小。
别看她李嬷嬷只是一个奴才,但在将军府里,也是能够磋磨武侯府嫡女的存在!
心中得意才起,李嬷嬷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她不敢置信地摸上自己的发烫的脸:“你……你打我?”
“啪!”
又是一声巴掌声,宋蕴宁目光冰冷地看着李嬷嬷,沉声道:“狗奴才,谁给你的够胆,竟敢闯本夫人的房间?”
“你……”
李嬷嬷震惊地瞪向宋蕴宁,“你怎么敢……”
这宋蕴宁虽然是他们将军府的少夫人,但一向性格绵软,莫说是老夫人和小姐她们,就算是府里的下人,也都能踩上一脚。
莫非今天是魔怔了不成,居然敢掌箍而人她这个老夫人面前的亲信嬷嬷?
“看来两个巴掌还不能够让你这个狗奴才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说着,宋蕴宁又是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李嬷嬷的脸上,声音清冷地道:
“奴才就是奴才,不管背后站着谁,也越不过主子去!我宋蕴宁就算脾性再好,再不得将军宠爱,也是这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少夫人,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强闯我的房间,谁给你的脸?跪下!”
最后两个字,带着无尽的威严。
仿若惊雷落入李嬷嬷的脑海之中。
让她下意识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宋蕴宁那明明和之前一般无二,但此时此刻,却充满了迫人气势的容颜,她那到口的话,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蕴宁居高临下看着她狼狈的姿态,冷声叫道:“初禾!”
一旁早就看呆了的初禾闻言忙答应了一声。
“给我打!她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现在统统还回去!”
“夫人?”
初禾听到宋蕴宁这么说,顿时吓得愣在原地。
宋蕴宁看着她怯懦的模样,眉峰一挑:“不敢打,就回武侯府去吧!我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她既然决定了不再逆来顺受,那身边自然也不能留一个软弱可欺之人。
若是初禾做不到,那么送她回武侯府,帮她选一个可靠的夫婿,便是最好的选择。
“夫人,奴婢不要回去,奴婢敢打!”
听宋蕴宁这么说,初禾顿时急了。
小时候,她险些被爹娘卖进青楼里去,是小姐买下了她。
那时候起,她这条命是小姐给了,又怎么能离开小姐呢?
想到这里,她紧走几步,来到李嬷嬷的面前,看向她。
见她顶着一张红肿狰狞的老脸,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初禾心中怒气顿起,手一抬,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李嬷嬷的脸上。
“你瞪着我做什么?”
“平日里你欺负我就算了,居然还欺负到我家夫人头上来了!”
“我家夫人可是金尊玉贵的武侯府嫡女,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将军夫人,你一个嬷嬷,居然以下犯上,该打!”
越说初禾越是气恨,一巴掌重过一巴掌地扇在李嬷嬷的脸上。
李嬷嬷面上挨着巴掌,双手握得青筋暴起,一双眼睛淬了毒一般瞪着面前的初禾。
心中暗自下定决定,不再吭声,只等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