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铺门前人来人往,不宜如此明目张胆地卿卿我我,阮茵羞涩地推开他,说:“你快走吧。”
周沉璧环着她的腰,又亲了一下,才放开手,上马去了。
第五日,也就是腊月二十,黄婉莹与宁伯亭下订宴请宾客,侯府的人都去吃席。
热热闹闹了一整日后,回府的路上,周阙难得主动找儿子说话。
“你们小夫妻这两日,是在闹矛盾?”
周沉璧淡定道:“没有啊。”
“没有?没有你跑去睡书房?是茵茵罚你,还是你自己瞎胡闹与她置气?”
“啧!爹,您管的也太宽了。”周沉璧不满。
周阙扬眉:“不要我管?很好。我瞧着你是书房还没睡够。”说着打马要走。
周沉璧心念一动,忙扯住了他的马缰:“爹!亲爹!快给儿子支个招……我好话说尽了,茵茵就是不肯让我回房。”
“哼!”周阙瞪了他一眼,心说还是太嫩,又摆了会儿谱,才淡淡地说,“你长脑子是装水用的?苦肉计懂不懂?”
周沉璧猛地眼睛亮起,恨不得抱起他爹亲一口:“还得是老姜!”
回到侯府,往居竹院去的路上,周沉璧闷闷咳了几声,阮茵转头看他:“你怎么了?”
周沉璧握拳抵到唇边,又忍不住似的咳了一声:“没什么。”
“是不是受寒了?”她停下来,伸着手去探他额头,又贴了贴自己,“不烫啊……难道是还没发出来?”
“不用担心,一会儿回了书房,我叫胡定煮一碗川贝汤端过来,喝了就好了。”
阮茵神色一动:“是不是在书房冻着了啊……肯定是这样,书房不是住人的地方,炭火不足,你晚上睡觉吸了寒气。”
她越说越愧疚,再不提叫他回书房的事,直接拉着他回了正房,按他坐在床边,拿被子捂住了,再扬声叫纪姑姑进来。
“姑姑,你去看看我喝的止咳药还有没有剩下,叫人熬一碗来,还有,川贝煮水也要。”
纪姑姑应声去了。
周沉璧心里暗自发笑,脸上却露出疲惫虚弱之色:“我先躺下歇一歇。”
“嗯嗯,你歇着。”阮茵给他盖好被子,扑过去搂着他,“我不该跟你置气的,天寒地冻让你睡书房,都怪我。”
时隔多日,周沉璧终于在自家床上抱到了她,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可他也怕演得过了火,叫她识破了,更生气,于是斟酌着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过咳了两三声,并不是什么咳疾,许是今日宴上吃岔了气,喉咙有些不舒服。你不是叫人给我熬药了吗,我喝了肯定就好了。”
他说得很笃定,阮茵不由放心了些。
果然,他喝下那一碗止咳药,又灌了些川贝水下去,再也没咳一声。
睡觉前,周沉璧试探着:“我今夜……”
“就睡这里!”她大方宣布。
周沉璧在心里给他爹竖了个大拇指,轻笑着说:“那就多谢娘子了。”
阮茵钻进被子里,搂住他的腰,幽怨道:“你都不知道回来看我,哼!难道不知,女子说的话都要反着听吗?”
天地良心,他守她守得快成望夫石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每晚呼呼大睡,怎么亲都不行,还敢怪他不看她。
“我这不是,不敢冒险吗?万一你真给我加两日罚,岂不要冤死!”周沉璧摸摸她的头说。
阮茵还是气不过,照他肩上咬了一口。
周沉璧翻身将她压倒,火热的吻缠了上来。
阮茵顾忌着他的身体,小声说:“你有力气吗?身体不舒服,不能勉强的……”
看不起谁呢?周沉璧眉一挑,低声问她:“还疼吗?”
她红着脸摇了摇头。
周沉璧放了心,三两下将她剥个精光,然后身体力行地让她认识到,谁没有力气,谁需要勉强。
夜深了,周沉璧仍然没有餍足,阮茵已经气若游丝了,搂着他不停地求:“睡觉吧,周沉璧,”他狠撞一下,简直像撞到了心口上,她受不住地抖,“我不要了……周沉璧,你再不停我要生气了。”
周沉璧只好停下来,却没有退出去:“茵茵,说你不离开我。”她不语,他就惩罚地顶一下。
“我说……不离开你。”她的声音已经困得不行了。
“说你不管多生我的气,都不再赶我去书房了。”
“我不管、多生气,都不赶你去书房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沉璧满足地笑了笑,摸摸她的头:“睡吧。”
腊月二十三,巡检司放了冬假,阮茵却因着年节将至,街上人多而忙翻了天。
中午送走了最后一波顾客,阮茵正喝茶坐着歇息,忽然,小令跑了进来。
“姑娘,你快去城郊看看呀!”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