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再喊,忽见周沉璧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她的衣服。
“……你站住!放在那边就可以了,我自己过去。”
周沉璧看了她一眼,脸也红了,梗着脖子转开脸,径直走到浴桶。
“你说话不算话!”阮茵躲都没处躲,边往水下缩边控诉他,“你说好不过来的。”
“我方才说的是,你不叫我不过来。”周沉璧一边脱外袍,一边道,“这可是你叫我过来的。茵茵,我们早晚要坦诚相见的。”
阮茵身子贴在木桶边,捂着脸不敢看人。
身后,周沉璧抬腿跨了进来,水一下子漫到了她下巴。
“周沉璧,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还在愤愤地发脾气,周沉璧从身后拥住了她,柔嫩的肌肤叫他陡生一阵战栗,喉中溢出一丝满足的叹息。
“茵茵,你转过身来。你不想我吗……”
他小声地求哄,掐着她腋下将她转过来,与他面对面而坐。
阮茵耳朵到脖子根都是红的,捂着脸不肯看他。
周沉璧朝水下瞥了一眼,呼吸都停住了。
好一会儿没人说话,阮茵有些疑惑,于是悄悄张开手指,透过指缝瞧他,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顿了顿,她呜咽着伸手抱住了他。
“你不许乱看了!”
这一下,可真是严丝合缝地肌肤相贴了。
周沉璧昏头涨脑,也实在是不能再忍下去了,三下五除二涮干净自己,又抓来棉帕子,叫她:“茵茵,你擦一擦。”
阮茵羞得不肯撒手,但水温已经凉了,再待下去她要受寒的。
周沉璧只得将人捞起来,拿干净的里衣掩好了,抱出浴桶,往里间走。
他们回到府里时,太阳还未落山,方才洗澡闹了半晌,这会儿外边天光已经暗下来了。
周沉璧将阮茵抱到床上,裹进被子里,他快速擦干了身上,然后挪进被子里,将她身上沾湿的衣袍剥下来丢出去。
真要来了,阮茵紧张得不能呼吸。
她闭着眼不看他,身子都僵着,周沉璧忍不住想笑,叹了一口气说:“茵茵,夫妻敦.伦,是自然之理,没什么可害羞的。”
“你厚脸皮……”她嗔了一句。
“是,我厚脸皮。我要像你一样脸皮薄,只怕这会儿你还当我是陌路人呢。”
他边说,边一下一下亲她。额头、脸颊、嘴唇、肩膀……还有那处山峰顶点。她激灵一下睁开了眼,呆了呆,然后红着脸往他身下、更深的被子里缩。
“茵茵,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我的债,还不清了就想跑路,观音娘娘一看,这还了得?罚你这小女郎转世投胎,以身相许,偿还上辈子的债吧。”他编了这么个故事,在她听得入神时,分开她的腿,“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了,是不是?”
温热的摩挲触感,桃源处很快泛滥成灾,她害羞地搂住他脖子:“你瞎说。定是你上辈子赖了我的债,观音娘娘罚你这辈子当牛做马伺候我!”
周沉璧轻笑出声,一边不急不慢地亲她,一边道:“这样说也可以。”蜜.谷处有闯入者,她紧张地缩了起来,“放轻松,叫我好好伺候你……疼就咬我。”
她呼吸急促了些,却忍着没有动,也没有咬他。
周沉璧狠狠往前顶了下,她脱口低呼一声,声音被他吞了进去。
唇齿厮磨片刻,周沉璧又道:“以前西山寺有个老和尚,叫净缘,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两人少时相恋,长大后,姑娘家里嫌他穷,不同意两人成婚,还给姑娘定了一门亲,成亲之前,那姑娘自尽而亡,他就出家了,听说过吗?”
阮茵呆呆的摇头,问:“后来呢?”周沉璧又撞了一下,察觉她瑟缩,忙止住了动作。
“净缘出家十年,禅房里经年挂着姑娘的画像,他就对着那画像修闭口禅。”
阮茵忍不住红了眼圈,周沉璧趁她心神松懈,发狠一推到底,她大口地呼吸,他的额上也冒了汗。
“后来呢?”她又问。
“一日,净缘做梦,梦中姑娘与他说话,净缘闭口不言,他想,他向佛之心坚不可摧。又一日,净缘正对着画像参禅,忽然,那画上之人走了出来,净缘惊喜不已,然而,他仍然忍着没有开口。姑娘见状很失望,便开门欲走,就在这时,净缘开口了。”
“他说了……什么?”阮茵喘息着问。
周沉璧将她小腿盘在腰后,大开大合地畅快进出。
“净缘说,佛祖要我闭口守戒,我枯坐十年,到今日才参悟,这世间若无你,哪里又有难守的戒。”
阮茵想着这话中深意,呼吸也平复了些,周沉璧压下身子狠狠.撞了几下:“茵茵,你就是我难守的戒。”
“唔……疼!”她紧紧抱着他,眼角红着,出口的话碎不成句,“周沉璧……我让你、快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