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依现在确认了,他背后应该没有人,这胡老板只是逃到京城来了。
她看了一眼慕容瑄。
慕容瑄接着刚刚的话:“怪不得胡老板如此大胆,收了自己的买命钱还敢惦记齐王府的珠宝。”
胡力顿时楞了,他颤抖着声音,试图糊弄过去,“什……什么买命钱,什么齐王府!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突然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你们是齐王府的?”
慕容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如假包换的齐王和齐王妃。”
胡力“扑通”一声跪在慕容瑄面前:“草民拜见齐王,齐王妃。”
顾浅依正色的出声:“起来说话吧,我们还有些事要问你。”
“草民定当知无不言。”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颤颤巍巍的腿肚子和如同被打湿了一样的衣衫出卖了他的心虚。
慕容瑄出声问:“说说,你这病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力擦了擦汗,这么多年,终究是没躲过去。
“其实还是要从小的生病时开始说,那时,小的刚碰见顾大夫,发现他开始和小的出现一样的病症时,我知道一定是那块玉的问题。
恰巧,我酒醉后不小心告诉了别人,但是那位大人并不知道我在治疗中,他只是给了我一大批钱,让我去给他挖一大块。”
顾浅依冷声问:“那你就去给他挖了?这种东西落到别人手里那肯定是用来害人的你不知道么?”
“是的,我知道这种人肯定不安好心,可小的实在太穷了,把玉给他我就跑了,即使这样还是碰见了不少想杀我的人,我害怕呀。”
慕容瑄再度出声:“那你是如何躲过追杀的?”
说到这个,胡力黔黑的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这不是有钱了嘛,我就买了一堆西躲到山上,我是个猎户,我对山上多熟悉啊。
就这样我躲了一个月,就胖成现在这样,那些追杀我的人也认不
出来我了。嘿嘿,估计他们以为我这个病秧子早死在山里了。”
顾浅依追问:“那你可记得当时给你钱的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胡力思考了一会儿:“好像跟我差不多高,挺结实的,像是学过武的样子,听他同行的人好像叫他杨什么。”
慕容瑄沉吟片刻:“那如果让你见他的话你能否认出来?”
“应该可以,虽然我喝了酒但是我给他送玉的时候还见过他一次。毕竟第一次有人给我那么多钱,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顾浅依接着问:“所以你就躲到京城,顺便开了个客栈?”
“是啊,想活下去,总得有个活计。”
顾浅依颔首,“行,我们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给别人讲,我们会派人保护好你的。”
胡力听到这话,顿时安心了下来,“那肯定,要不是齐王殿下,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准备转身离开的顾浅依,听到这话又停下了脚步,“为什么是齐王?”
胡力擦了擦冷汗:“什……什么?”
慕容瑄冷冷的盯着他,重复问了句:“为什么是本王?”
胡力没顶住压力,一下又跪倒在地上,“殿下,草民知错了,草民不该贪图那些钱,这客栈来往复杂,我不小心知道了皇后的病症,就明白了那块玉的去向。草民对不起您,对不起皇后啊。”
慕容瑄压下心中那股气:“这件事你别同他人提起。”
说完就拉起顾浅依的手往外走去,不再管跪在地上的胡力。
“胡力所说的那位杨姓男子多半是杨氏族人,落谷离杨放将军驻守的地方不远,现在我们还需要找一个人。”
顾浅依看着他逞强的样子,问:“你还好吧?!”
慕容瑄反问:“什么?”
“你没事吧,毕竟刚知道……”
慕容瑄淡淡的笑了一下,握紧了身边人的手:“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顾浅依拍拍他的肩,“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若换作他人,早给胡力随便按个罪名送进大牢了。”
“毕竟杀人犯拿刀杀了人,本王总不能去逮捕那个卖刀的吧!”
顾浅依笑了笑:“你这样想就好,你刚说什么,我们还需要找什么?”
慕容瑄这会却又不愿意说了:“你想想看呢?”
顾浅依拖着下巴思考:“一个胡力显然不够有说服力,而玉盆……对了,玉盆!玉盆雕刻出来肯定不是一两天的事,但是雕刻师傅接触时间也长不到能够致死的阶段,所以我们只要找到这个雕刻玉盆的师傅,证据就更充足了。”
“没错,只是这雕刻师傅是否健在就不好说了。不过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兰儿想听哪个?”
顾浅依挑眉看着他,“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