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今晚上可以吧。”

顾之衍发动了车子，轰鸣声震耳，随即车子行驶起来，顾之衍开车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苏虞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顾之衍笑着，嘴角都是宠溺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的路，双手不曾离开方向盘，良久才悠悠的，像是漫不经心一样的说，“你想要的，一夜七次。”

咳咳咳……

这个怎么还要说出来啊！

苏虞好难为情的样子，脸上有些挂不住，现在顾之衍都这样不知羞耻，毫不掩饰了吗？

难道男人开了荤之后，真的会变一个人？

想到这里，苏虞倒是想起来了，昨晚上，顾之衍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顾之衍不是都有孩子了吗？

她怎么是第一个女人呢？

苏虞问道：“那个，昨晚上你说要告诉我一件事，你没有告诉我。”

她完全被他蛊惑，以至于都忘记问那么重要的问题了。

“我昨天其实已经说过了，你，苏虞，是我第一个女人，将来也是我最后一个女人，唯一的女人。”顾之衍嘴角是挂不住的笑意。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心情会有今天这样愉悦，就好像是第一次成功完成组织给的任务时开心的样子。

不，似乎比那种心情还要愉悦。

看到苏虞在身边，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开心，这居然就是他们说的男女之情，令人血脉膨胀，果然如此。

苏虞白了他一眼，“你知道的，我说的是，小萌，小珩，你孩子都有了。”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啊？

顾之衍看马路宽敞，孔隙时扭头与苏虞说道：“小珩，小萌，其实不是我的孩子，他们是我战友的孩子。”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顾之衍神色落寞，透着无奈和悲情。

“当年，在那次谍战之中，是陆晋扑倒了我，但他却被枪击中，然后……”

顾之衍的情绪很低沉，就像是汽车里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好几个维度。

“陆晋没了之后，小萌、小珩的母亲找到了我，在得知陆晋死了之后，她本来是要打掉孩子的，是我，让花钱让她生了下来的。

嫂子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爱陆晋，所以她提出了要求，要她生下来可以，必须给她一笔钱，且她不会抚养孩子！

陆晋是为我而死的，我绝不可能让他失去这世间唯一的血脉，所以我答应了那个女人的要求。”

顾之衍看似毫无波澜的说一件事情，实则他心里一直都有个芥蒂，如果死的人是他，那么陆晋会和自己的妻子，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衍哥。”

听顾之衍说着，苏虞瞬间就共情了，她伸手搭在了顾之衍的手臂上，“我以后会对小萌和小珩更好的。”

苏虞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珩和小萌居然这样的身份，难怪小珩和小萌一点儿都不想顾之衍，刚开始她还以为孩子是像两个孩子的妈妈。

原来是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养子养女。

顾之衍笑了一下，“我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两个孩子，为陆晋留一条血脉，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父母在我入队之后就相继离世，我带着孩子根本没办法继续服役，所以我回村里，找人帮忙说亲。”

这些不必说，在原主的记忆里都有。

顾之衍笑了笑，“我那时只想抚育两个孩子，面对那些想要和我生孩子的女人实在无法接受，唯独你，你说只要我愿意娶你，你可以不要我们的孩子。”

是的，正是因为原主这句话，顾之衍在十几个女孩子之中选择了原主。

顾之衍看苏虞神色有些凝重，以为她是想要孩子，顾之衍回握了她的手：“其实，如果是和你的话，我也希望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我相信你，对小萌，小珩也会一直视如己出。”

苏虞张了张嘴，“谁要和你生孩子。”

顾之衍认真的想了想，“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我不能剥夺你生育孩子的权利，只要你想，我可以的。”

他没有戏谑，也没有随意，而是认真的说这件事情。

苏虞想了想，“你说得对，我会和你一起，把小萌，小珩养大再说吧。”

至于自己的孩子，苏虞现在还没有强烈的想要孩子的欲望。

她觉得，现在也还算年轻，在三十五岁之前，要孩子都来得及，但小珩和小萌本就是缺爱的孩子，如果有了新成员，两个孩子有可能无法接受的。

苏虞总算明白了，难怪顾之衍说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这样一说，她就能理解了。

苏虞想，即便顾之衍说的轻松，但他内心肯定不定期的会去想这件事情，会想是他让孩子们没有了爸爸妈妈吧。

顾之衍，他肯定很多时候都会内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