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河冲老朱恭敬拱手,旋即目光转向那些世家之人的同时,脸上也多了几分狞笑。
“方才饶老爷说的不错。骨琵琶、千针凳,的确是咱锦衣卫的法子。”
“不过也没啥大不了的。”
“就是把胸膛的皮肉剖开,漏出来的两排肋骨,再用烧红的铁签在肋骨上来回游走。”
“别说,还真他娘的跟弹琵琶一个样!”
“嘶~”
那些世家相互对视,即便还没有用刑。
可他们只感觉胸前皮肉一阵刺痛,胸前肋骨也好像被灌铅一样,愈发沉闷不爽了起来。
“再说那千针凳。”
“说白了就是三千多根针铺在板子上。”
“然后扒光罪徒的衣服,让其在上面滚上两圈罢了。”
“不过诸位放心,咱锦衣卫有的是外科名家,陛下不让你们死,即便把这些个酷刑都挨过一遍,诸位也绝对死不了!”
“唔....”
当看到一人双眼一翻,似惊吓过度瘫到了地上。
楚海河眼前一亮,似有些惊喜般冲身旁锦衣卫道:
“就他了,让他给诸位世家老爷打个样!”
语罢,几名锦衣卫拖着晕倒的那人直接拖了过来。
正如楚海河说的那样,一名锦衣卫用烧红的烙铁紧紧贴在那人身上,等胸前再无一块好皮肉时,锦衣卫端来一盆凉水,朝着炽红的皮肉便泼了上去。
冷热交替之下,那名罪徒嗓子破音,极力哀嚎。
可也是此时,一名锦衣卫拽住那发皱的皮肉猛的用力。
一声难以形容的皮肉撕裂声后,两排带着血迹,甚至能隐隐看到几分发白的肋骨赫然出现在众人跟前。
“大人,大人,您就让小人去死吧!”
被绑在凳子的世家之人面色狰狞,一个劲儿的求死。
可楚海河就跟没听见一般,拿起烧红的铁签子在两排肋骨上来回游走。
那表情陶醉的样子,好像是打算弹出一首曲子。
“陛下!让小人去死吧!”
“让小人死吧.....”
钻心彻骨的疼痛之下,那名世家之人扯着嗓子冲老朱高声求饶。
而听着那声嘶力竭的声音,朱标眉头微蹙,脸上表情也愈发难看了几分。
倒不是心软,更不是不愿看到那些世家之人被酷刑严惩。
毕竟他们私通倭寇,无论放在此时亦或是将来,那都是罪大恶极,理应诛连九族。
他们欺压百姓,谋求暴利,种种罪行,也属实该千刀万剐。
可对拥有现代人灵魂的朱标来说,眼前这些人毕竟黑头发、黄皮肤,他们毕竟是生活在大明的华夏儿女。
若将眼前受刑者换成倭国畜生,朱标非但不会有半分不忍,没准还打算亲自动手体验一番。
可他们毕竟是华夏儿女。
在朱标看来,我华夏儿女即便是死也要有几分尊严,而不是被锦衣卫当成畜生一般,随意虐杀。
旋即!
朱标拿起弓箭,满弓而射。
黑色流光掠过,银色箭端贯穿头颅,那受刑之人当场毙命。
“标儿?”
“儿臣知错!”
这些世家之人本就该千刀万剐。
听到老朱这话,朱标当即抱拳领罪。
而看到自家大儿子眉头微蹙,脸上也有那么几分不忍。
老朱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后,淡淡说道:
“罢了,你本就是宽厚之人,也是难怪。”
“不过你小时候咱就告诉过你,惩治奸佞就该有惩治奸佞的样子,不然的话便不能让后来者引以为戒!”
“父皇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偏是朱标这满脸恭顺的模样,让老朱不免有些心疼。
若朱标并非出生天家,若他不需继承皇位,想来朱标定是个顶好的慈悲心肠。
而且凭朱标那一身的聪明才智定能青史留名,没准还能成就白玉无瑕的后世之名。
可身为太子,身为储君,自然不能心慈手软。
朱标聪慧,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所以一直以来,对惩治奸佞朱标也从未曾心慈手软过。
可老朱却也明白,那些个手段绝非朱标愿意为之。
“位居九五之尊,为国朝稳定,一些个手段自然会被后世非议。”
“也是苦了你了!”
老朱语调深沉,重重拍了拍朱标的肩膀。
真如老父感知到自家儿子的辛苦,为其心疼一般。
也是听到老朱这话,朱标定了定神,郑重说道:
“爹,儿子不是心软。”
“儿子只是觉得不该像对待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