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义不容辞。”
李俨两人正说着,又一队人马缓步走来。
和一看到朱标便放声大喊,极速赶来的徐允恭等人不同。
和驾马快速跑到朱标跟前,下马便拜的汤和也是不同。
此时李景隆一身铠甲光洁无比,在日光下竟也熠熠生辉。
其身后的士卒扛着将旗大纛,军容严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家的仪仗队伍。
而那李景隆原本就生的唇红齿白,此时一身戎装,驾马而来。
那从容得意,意气风发的样子,倒不像经历风霜,厮杀还朝的将军,反倒像是参加祭祀仪典的贵族公子。
“末将李景隆,拜见太子殿下。”
看着李景隆一身光鲜,身上、脸上不染半点风尘。
朱标心中暗笑一声,温声说道:
“起来吧,一路辛苦。”
“仰赖陛下天恩,承蒙殿下重恩,末将于东南沿海击退海寇进犯三十余次。”
“战敌三千头,重伤敌军无数,击毁敌军战船百余艘,保我沿海百姓太平!”
“沿岸百姓为报陛下、殿下天恩浩荡,向北祭典,遥拜天家。”
“老幼妇孺,均称我朝为万年不见之盛世。”
“臣李景隆能侍盛朝,乃三生大幸!”
听着李景隆侃侃而谈,更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仅将取得的战果尽数说出,更是延伸到民生,盛君盛世的层面。
朱标饶有深意的看了徐允恭等人一眼。
徐允恭、汤鼎、邓镇三人就是太实在了些。
本就是有意提拔他们,他们也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炫耀下自己的功绩。
可这哥仨却不如李景隆会说话。
只不过。
在李景隆汇报战果的同时,与他一起驻守东南的徐增寿却是满脸尴尬,羞愧的样子好似恨不得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朱标不用想都知道,李景隆定是将战果夸大了不少。
“九江不愧将门虎子。”
“今汤伯生擒元主,孤命你驾马,押元主进城。”
“多谢殿下!”
李景隆心中得意,恭敬再拜后,默默站在骏马一旁。
只待朱标下令,他便如凯旋得胜的大将一般,带着百战的北境士卒,押送元主进城浩浩进城。
特别是看到徐允恭等人表情呆滞,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羡慕。
李景隆心中愈发得意了起来。
虽都是将门之后,可自己和他们这些粗人终究有所不同。
明明是凯旋而归,正是需要彰显军威,振奋民心的时候。
可这几人不把盔甲擦得亮亮的倒也罢了,怎么着也要先洗把脸吧。
此时那一脸风尘的狼狈模样,哪里能跨马进城,受百姓敬仰!
也是在李景隆心中得意,表情肃穆,目不斜视的时候。
只见朱标看向徐允恭等人道:
“允恭,你们随孤到车辇上,一道回宫拜见陛下。”
“是。”
“三弟、四弟也一起!”
待几人上了太子车辇,朱标缓缓示意,众人缓步朝城中走去。
也是看到徐允恭等人竟上太子车驾,与朱标一道进城。
李景隆顿时感觉自己的差事也不香了。
押送元主进城的确能在京城百姓之间出个风头。
可徐允恭等人进太子车辇,这可是得天家垂青,可以说是在朝臣之中出尽风头。
两相对比,他李景隆更愿意当朱标的近臣。
车架内。
朱标看了眼身后呆站原地的李景隆,心中也觉得好笑。
“九江这小子,从小到大都喜欢出风头。”
听到朱标称呼李景隆小名(字),语气也随意的很。
朱棡也笑着说道:“九江历来如此,大哥你有所不知。”
“京城勾栏中的歌姬舞姬,对九江可是爱慕不已呢!”
“你竟知勾栏之事?”
“嗯.....”
被这么一说,朱棡自觉失言,连忙闭嘴。
只不过朱标也不想和他计较,旋即冲徐增寿道:
“增寿,东南沿海抗击倭寇的战况究竟如何?”
“景隆好大喜功,孤也知他所言有些不尽不实的地方。”
“太子大哥明鉴。”徐增寿顿了一下,连忙说道:“斩敌之数,景隆自然不敢谎报。”
“只是所谓的捣毁倭寇战船百余艘。”
“那些战船实际上不过是是些轻舟快艇,说是小渔船似乎更为贴切。”
“嗯。”
“还......还有.....”
徐增寿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