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快坐。”
语罢,朱标依旧不说朱樉的过错。
只是与他随意饮酒,说着些有的没的。
而太子妃与王氏,也在相互说着什么。
谈笑之间,哪里有太子、秦王的君臣之分,更显得四人像是极其融洽的一家人。
只不过。
正是看到四人极其融洽,旁边站着的邓氏愈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是个奴婢丫鬟一般。
她怎会看不出来。
朱标今日有意折辱于她,而且席间还多次抬高了王氏。
显然!
朱标是知道她跟随皇嗣前往凤阳,也知道她与朱樉的错处。
只不过此时隐忍不发,迟迟不开口问罪。
却让邓氏心中愈发焦急惶恐了起来。
特别是看到朱樉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还傻乎乎的,一杯接着一杯与朱标饮酒。
邓氏心中愈发烦躁不安了起来。
“二弟,大哥要纳侧妃了。”
“若是将来侧妃欺主,欺负到你大嫂头上,孤该如何?”
“这还用说?杀了便是!”
酒已半酣,朱樉饮了一口酒,随意说道:
“一个侧室,跟奴婢有何区别?”
“若她敢欺主,欺负到大嫂头上,臣弟愿冒大不韪之罪,替大哥分忧,杀了那贱婢。”
“不管他母族是什么狗屁文人,其中罪责,臣弟一人承担!”
“镗~”
听到这话,旁边的邓氏陡然失神,手中酒壶竟怦然落在地上。
也是被这声音惊动。
朱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地道:
“大哥,臣弟方才是醉话......”
“醉话吗?孤倒觉得是中正之言!”
语罢,朱标冲一旁站着的刘和朗声道:
“取孤的剑来!”
当看到朱标接过长剑,骤然拔出。
剑身倒映着点点烛火,非但没有半分暖意,反而更显阴寒。
见此情形。
朱樉忙冲朱标叩头道:
“大哥,邓氏在府上有所逾矩,也是臣弟约束不周。”
“还望大哥宽恕.....”
看着一脸焦急的朱樉,朱标面色微沉,正色说道:
“如你所言,侧室不过是地位稍高些的婢子罢了,生杀予夺均由主母决议。”
“哪怕是诞下孩子,也需称呼正室为娘亲,称其生母为姨娘。”
“可孤就想不明白了。”
“妾压主母的丑事,为何会在你秦王府内上演!”
“这....”
就在朱樉发愣之时,朱标眉头一紧,继续斥道:
“方才你顾念兄弟情义,言说愿替孤分忧,斩杀欺压常妹的侧室。”
“如今孤也帮你一把,斩了这邓氏。”
“事后,孤自然会给卫国公一个交代!”(卫国公邓愈,邓氏父亲。)